虞颂一口气冲到急诊室外的花圃里,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她刚刚干了什么?元殊还醒着,他又不是昏迷!她居然亲了元殊,并且是在元殊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任何好感的情况下。不带自身情感的吻戏元殊经历过很多次,但不代表这种行为就不是冒犯。这种行为跟骚扰有什么区别,而且私生粉的骚扰还仅限于扯扯衣角、摸摸手。她却实实在在做了一件无法收场的事。
下次见面会怎样?
元殊这样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的一个人。大概还是会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至于元殊,肯定不会让更多人知道,她自己更不会,除非她大脑再次进水。
但也有可能,不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是这样,最好就不要再见了吧。她好像一向这么笨,遇到处理不来的事只会扮缩头乌龟。
虞颂从前在省级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这种级别医院里护士大多有背景,很不把小医生放在眼里,每天开医嘱的那段时间最是难熬,受尽各种闲气,耳朵里每日都是阴阳怪气的埋怨
——“哎哟,你们要死啦,19床干嘛要记出入量,记个尿量不好嘛?”
——“心电图申请单到现在也不送过来,是要等到下班?”
实习医生当得毫无尊严,有一天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原该按三餐发的口服药患者居然一天都不曾吃到,可是虞颂医嘱开得明明白白,病人的扣款记录也清清楚楚,可病人确实从未见过这药,病人家属也是个厉害角度,沉着一张脸说,我不用你跟我解释,叫你们护士长过来!虞颂站在护士长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对方状若充耳不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最后,不依不饶的家属把病区闹得天翻地覆,受了气的护士长把一叠账单扔到虞颂面前,祸水东引道“你自己看,我们的帐没有错”。在医院,这种委屈算不上是委屈,等自己成长了,这些委屈也就迎刃而解了。虞颂用最蠢的方式回击——第二天直接罢工不来,科室打电话找虞颂,她强硬地辩解道:“节假日按照规定实习生理应休息,你们喊我来查房加整理病历共计5天,算上今天剩下2天我不来了,其他你们欠我的休息时间,就当我白送。”
事后,虞颂想想自己真的很傻,让她不痛快的是护士,要怼回去也要跟护士当面怼才对,就算要用罢工的方式,话也必须讲清楚,是护士甩锅在先,罢工只是她抗议的方式。有时候,虞颂也觉得自己十分可恨,该说清楚的时候,她总是一句话都不说,惹怒科室的最终后果是,所有人的出科成绩都是“优”,虞颂一个人得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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