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球被一根细细长长的绳子系着,它飘到井轱辘上方,就挂在那儿随风摇晃。

徐白襟看直了眼睛,他合上书本,缓缓站起身。

在徐白襟身后,他的傻爹站在窗前也瞧见了这气球,他的傻爹微微一笑,但又很快皱起了眉头。

徐白襟的傻爹嘀咕道:“我才自由自在地睡了两宿,这家伙又回来抢我的床铺……”

……

徐白襟最终快步抢到了水井跟前,他摇着架在井口上的轱辘,把悬吊在水井里的水桶迅速拉了出来。

水桶内,换了一身现代服饰的芹娘一脸傻笑地坐着,笑完,她还抬手与目瞪口呆的徐白襟打了一个招呼:“襟儿,我又回来了。”

然后,芹娘又从她的手袋里,掏出了一个大苹果塞给徐白襟。

徐白襟接过苹果,他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小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芹娘扶着徐白襟的手从水桶里爬出,她向徐白襟抱怨:“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才回家安稳了两天,就又稀里糊涂地被传了过来。”

“我先去换回你娘的衣裳。”芹娘接着向徐白襟傻爹的房间走去。

说话间,芹娘走进了房间,一会儿功夫不到,她换好了一身古代衣裳,又重新走了出来。

微雨朦胧中,芹娘熟练地挽起袖子,她返回井边,打了一桶水,拎去了厨房。

片刻,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缕缕白烟。

……

芹娘的去而复返,让徐白襟偷偷高兴了两天,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生活还是很快恢复如常。

徐白襟仍然白天在田间劳作,夜晚在窗前呼吸吐纳。只不过他又要继续帮助芹娘捂热她的玉镯了。

半个月后的某个月夜,玉镯再次发烫起来,有了经验的徐白襟赶紧喊起芹娘,同样有经验的芹娘,则立马就换回了她的现代服饰。

两边都不再有别离的伤感,特别是当芹娘从床榻底下拖出一袋粟米,奋力弯腰扛起时,她那形象就像是暂时回娘家去的小媳妇儿。

徐白襟看得是十分不解,他问芹娘:“你干嘛带一袋粟米回去,这玩意又不值钱。”

芹娘得意一笑,她告诉徐白襟:“襟儿你这就不懂了,原生态的粟米,在你小娘的世界里,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宝贝呢,我带回去送给亲戚朋友,倍有面子!”

“再说,你家家徒四壁,别的我也没啥可带啊!我总不能把你爹给带回去。”芹娘环顾四周道。

“小娘,这也是你家。”徐白襟气闷地提醒芹娘。

“对哦!这也是我家。”芹娘恍然,她一拍自个脑袋,悄声嘀咕:“还是强制绑定的,永远没办法分开。”

“那不成,我家的粟米珍贵的很,不能带走这么多!”芹娘后悔地赶紧倒了一半粟米出来。

而就在芹娘倒米的时候,她怀中玉镯又一次发出了强烈的白光。

……

一转眼,三天过去。

这一天,徐白襟特意守在家中,还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井边。

午后申时左右,听见井里传出哐当一声巨响,徐白襟心中一喜,他探头入井,瞧见果然是芹娘回来了。

芹娘坐在水桶之内,抬首也看见了徐白襟,她怀中还抱着两只小猪崽,七、八只小鸡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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