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辉忠指挥着守军,用手中的弓箭与火铳向攀登沙包爬上来的客军发起攻击,客军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用手中的弓箭进行还击。
不断有人倒下,守军的士兵倒下,他身后的士兵就会拿起他手中的弓箭或是火铳,站在他倒下的位置,继续进行还击;客军的士兵倒下,他的尸体就会沦为与沙包一样的作用,成为后人登上城墙的一个垫脚石。
很快,客军的士兵已经攀到了墙边。
“拔刀!”
萧辉忠大声嘶吼着,拔出了自己祖传的长直刀,一众守军也纷纷拔出了自己的兵器。
“冲锋!”
萧辉忠一马当先,挥刀斩倒一人,侧身躲开斩来的刀刃,再斩下敌人的头颅。又一名客军士兵举着刀嘶吼着冲了上来,萧辉忠横刀接住对手的劈砍,用力把对手的刀顶了回去,接着用刀刃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他拔出陷入敌人身躯的直刀,四周已经战成了一片,更多的客军士兵爬上来了。萧辉忠大声嘶吼着,冲向前方,挥舞手中的兵器,将对手一一斩下。
战斗持续了很久,双方在城墙上焦灼,客军的刀盾手再度摆出盾阵层层推进,而萧辉忠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他找来了愿意身负炸弹的陷阵死士,以自己的性命去破开盾阵。
鲜血将本已被炮火熏黑的城垛再度染成了鲜红色,城墙上铺满了尸体,已经几乎掩盖住了底下的墙砖,一股甜腻、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中,直叫人作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铖敲响了钲,他的部队从城墙上退了下来。
他的士兵已经相当疲惫了,若是执意继续攻城,那迟早他的士兵会不堪重负,调转矛头向着自己的。
虽然他知道守军的疲惫也达到了顶点,但对方没有选择,只能死战到底,在那种困境下,人是会发挥无穷的潜力的。
率先崩溃的,只有可能是他的部队。
也确实正如客铖所说的那样,守军已经力竭了,城墙上还能站着的士兵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大部分的守军都躺在尸体上,喘着气,枕着自己同伴的尸体,于尸山血海中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萧辉忠擦干净直刀上的血迹,插回刀鞘,长吁一口气,他是守关大将,在城墙上他必须站着,他决不能躺下,必须是最后一个站着的人,否则士气将会受到严重打击。
萧辉忠叫来几名士兵,简单吩咐几句,让他们带着愿意前来协助的城中百姓清理一下城墙上的尸体,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也不脱下自己沾满鲜血,已经穿了好几天的盔甲,就这样睡去。
客铖满怀怒火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坐下骂道:“可恶,这么强势的进攻都无法攻下吗……还是该说,不愧是萧辉忠,以铁壁着称的将军么。”
客铖知道,自己的部下跟着自己南征北战数十载,率兵多次出关与白山、北狄作战,与他的士兵相比,这些关内的守军简直就像新兵蛋子一样。
但就是这些新兵蛋子,在萧辉忠的率领下,数度挡下他的猛烈进攻。
“将军,斥候来报,发现帝国的军队在我军右边远处集结。”
刘延的声音打断了客铖的思绪,客铖看了一眼刘延,问道:“是哪只部队?哪位将军?”
“从装备上来看,恐怕是铁浮屠,而整个帝国中,会用这种兵种的将领,就只有……”
“链锤黄涛,也就只有他喜欢这种笨重的东西了。”
话虽如此,但与他齐名,七将军之一的黄涛,他所率领的铁浮屠也是不容小觑的敌人,厚重的铁甲,并排的战车、铁甲战马,无论是步战,还是马战,都是相当棘手的敌人。若是他率兵过来,与萧辉忠两边夹击,那形势就相当不妙了。
“不妙啊。”刘延低头思索片刻,建议道:“我们必须得在黄涛到之前攻下嘉骁关才行,要不我们夜战吧。”
“夜战可不是我们的强项啊。”
“确实。”刘延点头道:“要不这样吧,背巍铁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上阵,此刻正是精力充沛。我愿领他们前去突袭城墙,打开城门,然后将军你再带大部队前来,一举拿下嘉骁关!”
“这计划不错,但你要如何打开城门呢?”
“我们这不是还有三名刺客嘛,让他们来帮我们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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