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夜是一场梦吗?
谢流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摸着后脑勺,依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每个细节都很清楚,甚至于每个人的神情举止都是清晰无比的,几人之间的对话,言犹在耳。
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胯处隐隐有些酸痛,用手揉了揉,谢流云不禁“滋啦”了一下嘴巴,咧了一下嘴,感觉挺疼的。
这些都提醒着谢流云,昨夜之事绝不是梦境,一定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家里的事情。
他立即下床,打开边柜,拿出自己的挎包,打开一看,还好没有被来的人发现,那个装有父亲信笺的木盒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冲到父亲的房间,在开门之前,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有些紧张的紧紧的攥着门把手,在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猛地转动把手,“嚯”的推开了房门。
看着房内的情景,他一下子呆立在门口处。
房间内没有一丝被人动过的痕迹,跟他昨夜离开时的情况一样。
谢流云快步走到父亲的床前,低头查看床褥上的痕迹,没有人坐过,真是奇怪。
他再回头看自己昨夜躺着的地方,也是没有什么异常。
他一下子颓废的坐在床上,心里想到,看来真是父亲失踪之后,自己这几日来精神恍惚,食不饱腹,寝不安枕的,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竟是做了这么一个诡异无比的梦吗?
现在,谢流云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依然是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
谢流云环顾房内,寻找着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自己已经翻找过书桌了,发现了重要的木盒。
衣柜也看过了,除了叠放整齐的父亲的衣物和未用的被褥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再就是父亲用于摆放杂物的一个矮柜,上面两层摆放满了书籍,下面是三层抽屉,放的都是父亲历年教学累计下来的教学材料。
这些书籍材料,谢流云都已翻检过,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除了墙上的一副字之外,整个房间里就再无什么了。
这是一张自己先祖手书的温庭筠的《雍台歌》,至于是哪个先祖,小时候曾听父亲讲过,只是当时自己尚年幼,并没有记住。
之后,父亲再也没有给自己讲过有关这幅字的事情,自己也就渐渐的淡忘了。
现在,谢流云抬眼望着这副父亲时常关注许久的中堂,它本应悬挂在客厅中,但父亲却很是钟爱的将这幅字挂在正对他床铺的墙上,以便他每日坐卧之间都能望见,足见父亲对其的喜爱了。
谢流云回忆着昨夜之事,有意无意的坐在了昨夜的梦中父亲坐过的地方。
他抬眼望着对面墙上的那幅中堂,默读着其上的诗句,出着神。
“太子池南楼百尺,入窗新树疏帘隔。黄金铺首画钩陈,羽葆停幢拂交戟。盘纡阑楯临高台,帐殿临流鸾扇开。?早雁惊鸣细波起,映花卤簿龙飞回。”
诗句描写的景色很美,意境也很令人向往,这是成年后的谢流云第一次认真的看这幅字,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些压抑。
这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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