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学校正常开学上课。
校园重新被一张张充满朝气的年轻脸庞充盈,樱花掩映间,时不时传来阵阵独属于少男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仿佛灾难从未降临在他们身上。
可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过去一个月的经历或多或少都在他们年轻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就比如羽生,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
因为冰场关了,这附近他没有地方可以去训练,只能每周末坐车去隔壁受灾影响小的县租借冰场。
尤其这一来一回的车费再加上用冰场的费用,一次训练的成本不可谓不大。
之前都还好,现在才是灾后,家里用钱的地方本来就多,让他和家人都很是为难。
开学第二周放学的路上,夏林从羽生口中听到了他们的打算“去蹭赈灾冰演的冰场训练?会不会太辛苦了?”
“没关系的”羽生眼中满是坚毅,面对夏林的担忧,羽生在她面前难得大哥哥样的揉揉她的头发“这样总比没地方训练要好啊”
看着他洒脱的模样,夏林忍不住回想到当年的自己,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想尽办法也要继续滑下去的心呢?
“那你就去好好表演吧”她打起精神对他说“等你回来,保证一节不拉的把课全给你补上”
这算是支持了呢!感动之余,羽生也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训练机会,更快的提高自己的水平!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在妈妈的联络下参加了六十多场冰演。
可以说,他这三个月一直忙于排练和自己的练习,一刻也没有停过。
而隔壁的小林太太平安生了个儿子,第一次当妈妈,他们家最近因为那个孩子,完全处于鸡飞狗跳的状态,每次见她都顶着一对黑眼圈。
出于好朋友就该两肋插刀的想法,周末夏林偶尔会帮她照顾孩子,每每被那么一个小人折腾的筋疲力竭回家都会被爸爸嘲笑,也算是懂得了一些为人父母的不易。
这种井然有序的忙乱一直持续到盛夏,仙台唯一的那块冰场重新开门营业,羽生也和妈妈回到仙台。
夏林见到他是在学校里,站在他身边,总感觉他长高了些。
“是吗?”他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差距,近乎本能的开玩笑“没有啊,我没有长高,应该是你缩水了吧!”
夏林瞪他一眼“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才16,不长高就算了怎么可能缩水啊?”
“应该还没到16岁吧”羽生纠正“你10月才满16岁的吧!”
总是被他拆台,夏林幽幽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补习了?”
“哪有”眼看着女生炸毛了,羽生表情无辜的顺毛“我实话实说嘛。”
晚上八点半,羽生家,夏林坐在羽生的书桌边边写演算过程边和他讲解等差数列。
羽生听到一半,不经意间一抬眼,就注意到对方此刻专注于题目的脸,眼神很认真。他们靠的很近,他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她真的很美,即使不打扮也比班上其他精心化了妆的女孩子好看很多,他不知道这该归功于她的美貌?气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鹤立鸡群。
他知道,她是学校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班上喜欢她的更不少,就比如他同桌山下…怎么莫名就感觉很不爽?
“所以最后该等于…”夏林讲解到最后,正要问听讲的羽生最后的数值,可问到一半,发现他早走神了,皱着眉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看,她尴尬了一下,继而凑近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在干嘛?”
意识到自己刚刚都想了些什么,羽生一张脸以极快的速度涨红,心跳也跟着加速,身子本能的往后躲了躲“没,没干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夏林的脸也有些发红,但她不想让他看出来,硬是梗着脖子把话接了下去“你现在才看出来吗?还有,我平时就不好看吗?”
羽生的脸刹那间更红了,如果刚刚还是带着些粉,现在和煮熟了的虾子已经完全没有分别,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的回答语无伦次“不,不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好看啊!不过你现在认真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可信?
面对她怀疑的眼神,羽生发现他从刚刚开始结巴就没好过,赶紧举手发誓“真,真的”你看我眼神。
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夏林心情很好的放过了他“那好吧”她指着草稿本上刚刚讲的那道题“这个等于多少?”
刚刚完全没认真听的羽生“…”
第二天,看着他脖子上仍然不忍直视的领带,夏林挑眉“所以你完全没有认真练习过吗?”
“没有时间嘛,我每天那么忙,哪里有空去管它?”自知理亏的羽生弱弱狡辩。
“难道你觉得我就很闲吗?”虽然在抱怨,可也给他系了这么久的领带,还是上前帮他打理。
难得因为起晚了而在儿子后面出门的羽生叔叔很不小心的看到这一幕,吓得呆在原地。
夏林把结打好推上去,眼角撇到旁边有人随意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她也被吓到了,一晃神手上就没控制好度,直接把羽生脖子给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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