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桓亲自带着禁卫军寻了整整一夜,将个南陵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心下不免疑惑,难道莫颜她不是自愿出走而是被歹人掳了不成?否则怎会不见一点综迹。
古安捧着一盏血燕粥,见主子心火大,嘴角都有了血泡,忙劝道,“陛下,找娘娘虽要紧,可您奔碌了一夜,自个身体也要保重才是,奴才恳请皇上先吃点东西吧。”
朱清桓一想到莫颜还有被掳走的可能,心下更焦,思绪翻滚将可能涉及此案的人员都一一理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倒是觉得身边人都可疑起来。
这件事的背后不止牵扯着莫颜的安全,也关系到他朱清桓的颜面。
一国之后被掳可是一件震动整个大陆的大事。甚或会影响国运。
内心烦闷、紧张、担忧各种情绪混杂成一团,让他实是无心再做其他事,就连平时最爱干净的习性都被他一下子扭转过来,好似重回到了军营打仗。
洗澡、换衣都是小事,奏折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也可以缓缓,但找皇后却是刻不容缓。
朱清桓拿过碗,果断的将燕窝一饮而尽,保证体力,才能打赢这一场仗。
拿出宫里存放着的、莫颜的一幅小像,像中之人眼神宁静、悠远,朱清桓看了半晌,拿给古安道, “吩咐下去,叫人多拓几张,分发给下面各路衙门,让他们对着画像暗中查访,若是找到了娘娘,好好保护着,等朕来,重重有赏。”
古安接了画有些犹豫,小心的提醒道,“皇上,娘娘小像乃是私密之物,这样传出去怕是有碍娘娘名声,对皇上您也是有损的。”
朱清桓道,“朕是皇帝,有朕在,谁敢非议皇后!”
“记住等事了了,让他们把画都收上来,一张都不能少。”
“是,奴才这就去办。”古安恭敬的道。
“你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
乾清宫外传来了嘈杂声。
古安见朱清桓皱眉,忙躬身道,“奴才去看看。”
“不用了,是双喜,放她进来吧。”
“是。”
双喜一脸怒气,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痛惜和不平。
此时,她身上的奴性和对皇权的敬畏都全然不见了。
只见她大步的走了进来,昂首挺胸,对朱清桓一礼后,无畏的问道,“皇上,您把我家娘娘藏哪去了?”
对于一个抱有必死之心的人,她是不怕任何人的。
她只知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她家娘娘没得这么不明不白。
“放肆!”古安以前怎么没发觉,双喜这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你敢这么对皇上说话!皇上为找娘娘可是一夜未眠了,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双喜闻言大胆瞧去,见朱清桓面容憔悴,是像一夜没睡的,又见他嘴唇挂的那一颗血泡,不像作假,心中狐疑,莫不是我真误会了他?
可转瞬一想,他此前总总,实在可疑,难不成他现在是在做戏?为的还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除了娘娘。
如此想着,双喜的神情愈发凝重,皇上是真找还是假找,只得等她亲见了才能分辨一二。
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响头道,“皇上,奴婢请求皇上,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能允许奴婢出宫,奴婢得去找娘娘。”
“你一个女子……”朱清桓刚想要说不适合,就被躬身进来通禀的小太监打断了话。
“启禀皇上,郑国公求见。”
“双喜,你先回去,娘娘不在,你就替娘娘好好守着坤宁宫。”朱清桓最是看重忠心,这丫头的勇气、护住都让他赞赏,对双喜的不敬就没太计较。
“皇上,娘娘对奴婢有恩,只恳请皇上成全奴婢的一片心意。”双喜坚持道。
“既然如此,朕允了。”
双喜想着自己仅是一个坤宁宫的丫头,能力有限,万一娘娘真是落到了歹人手里,还得靠皇上,现在事情未明,不能真得罪了皇帝,遂郑重的磕了头,道了谢,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郑国公徐年是个红脸、白胡子老头,打仗那会向来是朱清桓的智囊,很受皇上器重。
等天下平定,朱清桓大封功臣,徐年是头一份的功劳,所以册封为三公之首---------郑国公。
“老臣见过皇上!”郑国公声音洪亮。
“徐爱卿,快快请起,古安,给郑国公赐坐。”
“谢皇上。”国公爷告谢落座。
“皇上,臣听闻娘娘走失了,陛下还让底下各州县的官吏照着娘娘小像寻人?”
朱清桓听他说的是这事,点点头道,“确有此事,国公可有什么看法?”
“老臣担心娘娘或是被歹人劫持,只是这歹人万一不过普通匪类,并不知娘娘身份,可等这小相一出,臣怕打扫惊蛇,恐对娘娘不利,反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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