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城外有座山,高约数百丈,山上只住着一个怪医。

为什么说他怪呢?因为他虽被称为医,却极少行医济世,大半生都避世在这紫云山顶,研究他的医术。

他复姓上官,乃上一代药神的嫡传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

药神生性良善,多以济世活命为己任,常得百姓盛赞。

可这世道就是这样,有对她感恩戴德、崇敬有加的人,也有对她心怀不轨、恶意嘲讽的人。

谁要她是一个女人呢?而且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这女人抢了男人的饭碗不说,还让她的盛名盖过了他们,这些个小鸡肚肠的小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于是他们心生一计,借着家有顽疾,请她延治的名目,趁机给她用了最强的魅**药。

经此一劫,从此药神再不临世,择了这紫云山顶,独居起来,只是苦心钻研各种魅*毒的解方。

至药神死后,她的弟子上官容继承了她的衣钵,还是守在这紫云山顶,日日与毒虫蛇蚁为伍。

据说这上官容的医术已经超过了当年的药神,朱清桓在南陵建都后曾三次盛请他出山。

他答,他心中只容有一山。

后来有人猜测,上官容自愿困在紫云山顶,不求功名利禄,极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师傅-----药神。

生时求而不得,死后愿用余生相伴。

如今药神已死,他执著的守着这一座孤坟只愿生生世世。

朱清桓身姿矫健,抱着莫颜飞腾而上,没一会就到了毒蛇遍布的紫云山顶。

紫云山上有一处温泉,温泉周边四季如春,上官容正蹲在一簇杜鹃花旁给一只大白鹅戴花。

杜鹃嫣红,做成花环,挂在大白鹅细长的脖颈上,让这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鹅愈加神气了几分。

但见它低伏着脖子,朝朱清桓冲来。

哼,它可是守门将军,这是在驱不速之客呢。

上官容早听得了动静,这时也转过身来,随意瞄了一眼来人道:“不是夫妻?”

朱清桓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中了这毒,是夫妻就不必特特来求药了。

“是结发夫妻。”

“哦?这就奇怪了。”上官容自语道。

“你在嫌她丑?”

她哪里丑了?!如今看上去是狼狈些,朱清桓不由抗辩道。

“那是你不行了?”

我怎么不行了,朱清桓内心都要咆哮。

见他一脸要气炸的表情,上官容姿态随意的指着一间茅草屋道,“喏,那里有窄床一张,可以借你一用,既然你不嫌她丑,身体又不是有疾,且是夫妻,何必浪费那药呢?”

要床朕多得是,朕要的是解药,朱清桓语气坚持道:“还请先生赐药!”

两厢注视,上官容终是一笑道,“给你吧。”说着便抛出一个瓷瓶来,“屋中有水,让她吃了休息一会吧。”

朱清桓接了药瓶,抱着莫颜进了草房,果见房里有窄床一张、温水一壶,忙扶颜儿躺在床上,又用温水送了药。

眼见得莫颜脸上的猩红之色一点点变淡,朱清桓才长舒出口气,见瓶子里还有多余的药,倒出一粒自个服了。

一寸阳光照过了窗棱,半打在朱清桓的脸上,空气中有细微的飞尘起起伏伏,他坐在床边,默默的陪伴着莫颜,岁月一时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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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里的安宁、温馨不同,秀女所里秀女们都是神情激动。

“这个真有用?”秀女二犹是不信,就一个小木人穿件红彤彤的绢布衣服,再往上面写一行生辰八字,扎一排针会有用?

“你可别小看这个木人,它乃是邪气最重的阴木所制,专招鬼魂,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阴寒非常。”秀女一颇为得意的道,“这可是我家□□母留下来的好东西,专克那些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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