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本不想去的,可奈何被朱清桓挟==持,硬说是让她吃饱了去散散心,也就不得不去了。
她并不担心阇氏那女人真会自*杀,估摸着是一出闹剧,大概是女人勾*搭男人的一种手段。
美人投怀,她跟着去,岂不是要破坏这一桩风*月好事?
朱清桓现在说得好听,讲什么放她出宫,等真见了阇氏还不一定是何想法呢。
兴许这一来二往还让他们打得愈发火热了也不准。
只偏偏他是个执拗的,说出去的话非得做到才是,说了让她陪着去走走,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也罢,就随他去看看吧,莫颜其实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对男人投怀送抱到底是个什么情景?以至于他上辈子就与人家共渡了一宿,转天就给她封了嫔。
除此之外,她这心底潜意识里多少还有些恶*意,她坏坏的想,我要在了,看你这贼心还冒不冒?
两人出了坤宁宫信步走去,拂过梅花林、穿过白玉桥,停在碧池边小驻。
碧水清澈,倒印着人影,这俩人一左一右,一高一矮,一宽一瘦。
只见左边的人影指着湖里的鱼道,“颜儿,朕记得你爱吃鱼?”
视线扫过两条正在接吻的鱼,莫颜心有所动,做人还不如做鱼,自在快活。
“不记得了。”
“皇后在看什么?”朱清桓顺着莫颜的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头侧近莫颜道,“颜儿不必羡慕,朕也会的。”
这是什么话?好不正经。莫颜顿时觉得脸上发烫,他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却要假作听不懂话意,假作镇定的道,“皇上说什么呢?本宫羡慕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些鱼在水里自在,才多看了一会。”
朱清桓笑笑,不置可否,顺着她的话道,“颜儿也不必羡慕,人为刀俎,它为鱼肉,命不由己,并没你说的自在。”
莫颜一想这话倒也是,便道,“走吧,皇上。”
朱清桓拉住了莫颜的手道,“想看就再看一会,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皇上似乎忘了阇夫人。”莫颜缩回手,提醒道。
朱清桓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些绝情的道,“要死她早就死了,也等不到今日。”
也是,莫颜的脸上不自觉的染了点笑意,她都不知朱清桓这么喜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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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怎么还不来呢!”阇夫人很是忐忑,距离白绫挂到梁上去已经有一个多时辰,距离她作势上吊也有大半个半时辰了。
难道他是不准备来了?连我死了他都无所谓么?阇氏现在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轻抚着那张细细妆点过,精致、娇艳得胜过月季花般的脸,阇夫人有些暴躁的道,“当归,你还不赶紧再去打探,皇上他到哪里了?”
当归正是那个内侍的名字。
“你急什么?他不来不是更好,你有了我,干嘛还要别人呢?来不来,你与我都是鸳鸯做双。”
呸,你个死太监!假男人!老娘伺候你一回,你倒是贪心了。
阇氏娇目一瞪,半嗔半怒道,“你不想做我宫里的主管了?”
“嘿嘿,行吧。”当归想着反正他往后跟阇氏还在一个宫里,也不怕从此吃不到肉,倒是能混个总管当当,他这也算是给钱家先祖添彩了。
莫颜随朱清桓进了阇氏的院子,不由的皱皱鼻子,看来这未来的宁贵妃如今的处境似乎是不怎么妙。
但看这一院的荒草、老旧而简陋的宫殿、清冷的住处无一不在告诉她,朱清桓对阇氏并不上心。
如果上一世阇氏也曾有这般处境,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恩宠的呢?
不会就是这次吧?想到这里,莫颜又不是太想走了,接下来的画面估计是女子不宜。
见她踌躇,朱清桓拉了她一把,“怎么?不舍么?我记得阇氏曾来看过你。”
“你不要多想,我会给她找门好亲事,何况她来看你可不见得是好心。”
“夫人!皇上来了!”朱清桓和莫颜正行到转角处,当归并没发现和皇上一道来的还有皇后娘娘。
“点香!快点香!”阇夫人听得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忙盖好被子,躺在床上虚弱的某某起来,“啊呦、啊呦、皇上、啊呦。”
当归忙点燃了他好不容易淘回来的、加了料的媚*香,为怕自己出去被皇上撞见,便当机立断,从窗子走了。
各位看官,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归他乃阇夫人处的一个内侍,职责就是看管、照顾阇氏,他在阇氏住处那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么?
何为做贼心虚,正如是也。
谷安推开了门,恭请皇上、皇后。
“怎么这院子没配宫人么?”朱清桓问谷安道。
“回皇上,奴才早已知会了四司,他们回报说派了一个叫当归的内侍在这里服侍阇夫人。”
“唔。”朱清桓也不在意,他会那么问,无非是他所去过的宫中没有一处不是有奴仆伺候的,不像这里除了能听到阇氏娇滴滴的喊疼声,宫人都没有一个。
叫成这样?莫颜摸了摸额头,太假了吧,这哪像是疼着的唤声。
有点无语、也有些无趣,莫颜想着自个还是回去算了吧。
今日总算是知道朱清桓这男人是什么品位了!
不客气的讲,还真是低俗得很呐!
可朱清桓却不肯放走莫颜,只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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