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连续昏迷了两天,情况越发严重。幺幺夜不合眼,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心急如焚。

看着他水米不进,面色已经转为黑灰色,幺幺第一次心里头浮上了绝望。

而水烟烟,不管幺幺怎么向他示好,怎么跟他保证,都态度坚决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咬紧了一句话,他要定了她君爷的位置。而幺幺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在看到今天梨白似乎快要失去生命气息的形容的时候,终于被彻底击垮溃不成军了。原本她想着拖延时间,说不定有奇迹出现,现在看来,她果真是痴心妄想。

她想要保住梨白的位置,她的身边,也只需要梨白一个丈夫。而水烟烟,为着复仇,突然神经兮兮的非要做她的君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往后的日子,定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一个她弟弟的身份,可以暂时安抚住他。

而这些祸端,偏偏是她身体的前任惹出来的,她想躲都没地方躲。

车厢里幺幺心情异常沉重。她的眉头紧皱,容颜也有些憔悴。

车厢外路还在继续赶。这次他们上京,带了几十个随从和几辆马车,还有不少行李,好在梨白安排走的这条小路一直蜿蜒向前,没有分叉口。

如果性命都没有了,名分留着又有何用呢?水烟烟要的是名分,而她,不能失去梨白的人。这两天来,幺幺终于在紧张和痛苦中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尽管前途莫测,可是这个人,已经牵动了她的情丝。她在乎他,她想要他,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幺幺简直不敢想。咬着下唇,她终于拿定了主意。隔着车帘子吩咐下人拿来笔墨,她草草写了一份休书,看了一眼,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地塞进了梨白怀里。

之所以再写一份,是因为那天夜里在梨白房里,两人情动时梨白无意说出了原先她写的那封休书,他当时走出了房门就给撕掉了。

梨白,压根就不要她的休书。

没想到,终究还是要再写一份。

至于梨白醒来之后,看到这封,是暴跳如雷还是伤心欲绝?她已经顾及不了了。

你是不是我的君爷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要你活下来。幺幺握起梨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的手,那么的冰凉。

当初想放了你走,如今,却是我不放手,你就活不了。

获悉了幺幺已经写了休书,水烟烟姗姗来迟,袅袅娜娜地钻进车厢子里来,仿佛没看到幺幺冷冽的面容。

“既然你已经与他脱离了关系,就该好好地想一下如何准备我们的婚礼了。”水烟烟媚眼如丝,笑得非常开心:“当务之急,还请大人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让国公大人销了我的妓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