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幺幺就是大病初愈,加上昨晚上这么一出,幺幺后半夜里,竟发起了高烧。

到了清早仆人们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昏迷不醒了。

仆人们急急告知了梨白,梨白当即请了大夫过来诊治,还拿出了珍藏的雪梅水给幺幺退烧。

床帏低挽,素色枕巾上女人的脸显得格外憔悴,她双眸紧闭,唇色苍白,时不时眉头轻蹙,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梨白轻轻地搭上幺幺的手,还好,烧退下来了,他紧吊的心也松了下来。

“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呢?明明什么都不会,又蠢又懒,自打你醒过来之后,更是这样,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可我现在怎么觉得你竟也有一丝可爱?我真是魔怔了。”梨白呆呆地自言自语。

想起这几个月来,这个女人打着养伤的名义,每天睡到三竿起,吃完早膳之后,就是例行的逛园子。这处宅院是国公的老宅,远离京华,实在是幺幺的原身--石敢当让国公太失望了,干脆眼不见为净,给撵回老家名其曰收收性子。逛完园子,就是上街去溜一圈,有时候茶楼里听听曲,有时候就是呆立在河边一下午,然后就是回府来,用晚膳,再然后,就是熄灯,睡觉。天天如此,雷打不动。

梨白想起之前的石敢当,虽说是一样的废材,但还多了一样好色。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弄到手。当年就是因为和她的一面之缘,他被她强抢进国公府。这个时代男子卑微,又重贞洁,他当时年纪不大,就这样成了她的君爷。谁知道好了没一个月,她又重新看上别的男人,把整个金城城搅得是好男儿人人自危,据说远在京都的国公气的睡不着觉。

然,上次受伤醒来之后,她居然改性子了!

水烟烟,她居然一次都没再去看过。

他的身子,她也居然没有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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