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见她不答,皱了皱眉,眸中闪过担忧。

“贡之说在你房门处闻到血腥味。”秦顾牵过她的手,温声道,“你受伤了?”

太子的声音温和,但眼中却一片阴鸷。

初闻贡之禀报她房里有血腥味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她受伤了。但叫人去查,又什么都查不到。

他垂眸摩挲着沈容的手,轻轻地问,“谁伤你了?”

他抬头看向沈容,声音带着诱哄,连眼尾都是带着情意。

沈容爱他这副容貌,他常常这样去诱她。

太子知道,沈容自己也知道。

她盯着眼前故意诱他的秦顾瞧了几眼,抽回手,不自在的别开目光。

贡之果真是察觉不对了,竟然闻到血腥味了。

沈容捂脸脸红,她下次真的得把那个蹲墙头的贡之给扯下来。

秦顾见她这般,脸色冷了冷。

他以为沈容并不愿意自己插手她的事,可他一想到竟有人伤了她,他实在忍不住。

“无人伤我。”

沈容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轻快着声音道,“无人伤我,只是幸了一个婢子。婢子初经人事,明德不知轻重了些。劳殿下费心了。”

这话说出口,马车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秦顾坐在那处,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波澜。

秦顾静静地听她说完,喉结滚动几番,终是轻笑出声,“原是这般。”

他俯身逼近沈容,扯出一抹笑来。那笑容在这副皮囊上魅惑极了,沈容感觉自己的眼神根本移不开。

秦顾扯她的手放在腰中玉带上,贴着她问,声音诱惑道,“只明德都能幸了一婢子,何时可来幸我?”

随即他看着沈容一阵憋笑,随后几乎是笑倒在软榻上。

沈容,“?”

沈容懵懵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笑成这副模样。

“殿下?”沈容疑惑出声。

秦顾笑了一阵停下,起身怜爱的看了看她,“若不想我插手直说便是,怎么编了这么个荒唐理由?”

荒唐?

沈明德睡个女人很荒唐吗?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在瞧不起谁?

沈容气结。

“明德一介男儿,幸个婢子怎么就是荒唐了?”

秦顾见她还是这般说,差点又忍不住笑。

但见她真的要炸毛了,他才正了正脸色笑着应和道,“好好好,不荒唐不荒唐。”

沈容,“?”

她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虽然她不是男人。

下了车以后她偷偷去找祁渊。

“祁兄祁兄。”

祁渊回头见是她,揖了一礼道,“世子今日风采照人。”

“你也是你也是。”她有事要问,回的十分敷衍。

祁渊一笑,也不恼,“世子何事寻我?”

沈容张嘴的动作顿了顿,眼睛转了转。

不行,她不能直接这么问,不然祁渊他们不是知道自己和太子殿下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祁渊和苏浙已经怀疑沈容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有些非比寻常了。

祁渊耐心的等沈容开口。

“我......我有个朋友。”沈容道。

“哦?”祁渊挑了挑眉,等沈容继续道。

“我有个朋友吧,年岁和我差不多大。他今日和我说他幸了个婢子,你觉得是不是挺好笑的?”

沈容这话一问完,祁渊果然也是笑了笑。

众所周知,我有个朋友=我自己。

正是此时苏浙摇着扇子过来了,祁渊便也讲给苏浙听。

苏浙听完后几乎也是忍俊不禁。

但见沈容满脸不解,想起他自幼失了双亲,有些事无人教。

他收了收笑意,却又是在忍不住,便如同太子殿下之前那般憋着笑,“世子,千明的儿郎不成年是行不成房事的。”

沈容从他嘴里听到千明,愣了下,书中这个国家叫千明。

但什么叫不成年行不了房事?是她想的那样?

这是什么神奇的设定?!

沈容不禁回想起自己刚才在马车上说了件多蠢的事儿,难怪太子殿下会笑成那样子了。

亏她还觉得自己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原来这个国家的男人不满二十岁就不能睡女人?

祁渊一边笑一边拍了拍沈容的肩膀,“世子的朋友果然有趣。”

沈容红了红脸,咳了咳,“是的是的,那......我先走了。”

她匆忙行了一揖,红着脸掩着面入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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