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里地的时候,天也就亮了,刘章同心急火燎,对白振羽说:“就到这里吧,多送一步,你离家就远一步,天已经亮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白振虎还想再送一送,但刘章同已经下逐客令了,用手猛推白振虎白振虎只好跳下马车,停下脚步说:“这样也好,不过你在路上要小心,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刘章同现在是计算着时间赶路,他自己想过,要是不快马加鞭,在天黑以前根本就到不了济南。所以,这一路刘章同没有丝毫的怠慢。但是,这条道蜿蜒崎岖,翻山过岭,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快捷,而且给急于赶路,体力消耗的就格外快!

刘章同舍不得让人和马都休息一会儿,拼命的赶路。他没有想到,马儿也会有累的时候,偏偏有一段路十分的崎岖,突然马失前蹄,竟然又受伤了,腿上又磕起来一大片皮!

这样势必影响赶路的速度,不能再快了!但是刘章同也实在太着急,下来观察一下子后,抚摸着马儿说:“马儿呀马儿,对不住了,我们若是在天黑的时候不能赶回去,振羽不知道有多着急,你就忍一忍吧!”

别看这只是一个畜牲,但却就像能听懂他的话,等刘章同上去马车,马儿就撒开四蹄,一瘸一拐的往前冲。因为太急,刘章同竟然忘了让马喝一点水,就这样翻过了大山。

刘章同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照这样下去,天黑以前一定能赶到。不料,马儿却一步步慢下来,刘章同觉得不好,于是就又跳下马车,刚要去看个仔细,那马儿却轰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

连日来,因为马儿经常长途奔波,致使马儿得不到充足休息又加上马儿已经年老体迈,本身条件又差,二人在济南事务繁忙,所以对它疏于照顾现在,老马实在撑不下去了!

再有二十多里地就进城了,刘章同感到深深的悲哀,他看出来马儿已经几乎没有呼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它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倒下的!刘章同眼泪滚了出来,对马儿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我有时间再来安葬你!”

刘章同只好把马车寄托在旅店里,自己一个人拼命的赶路,这样紧赶慢赶,到这个时候才赶回来。白振羽听刘章同说完,默默地不说一句话。老马识途,白振羽他们的这匹马为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确实已经是一匹老马了,更通人性,他们平日就把它当成了他们的一口人,想不到就这样累死在路上!

这次的案子因为特殊,影响巨大,所以上下都很,济南府大小官员来了一多半,目的就是共同参与,都来一起审理这个滚堂案的。大人今天仍然是主审,大小官员分列两旁。

“啪!”惊堂木一响,满堂的人都肃静。今天的人就像上回他们审案子一个样,也是人山人海,不同的是人更多了,场面也更有气势了,知府大人面容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升堂!”大人一声大喝,两边的衙役随后喊道:“威武”威势更盛,自有一股骇人的气氛。大人不说废话:“带白振羽姚士儒一干人等!”

很久不见姚大狂士了,姚大狂士竟然依然如故,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害怕。知府大人说:“原告白振羽,你有什么冤屈,就仔细说来,公堂之上要句句属实,否则严惩不贷!”

“大人,草民有天大的冤屈,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作主!我是鲁中人士,平民刘顺同的内兄弟这本是刘顺同和姚大狂士的一场官司,但因为在县衙三堂都不能申冤,以致急火攻心,病倒在床。所以,作为刘顺同的至亲,我才来替他打这一场官司,报仇伸冤!”

这还不是本人,竟能为姐夫的案子冒死申冤,人们不由得肃然起敬。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白振羽了,但是这次由他本人来介绍情况,似乎更让人感叹。白振羽早已把李讼师的状子背得滚瓜烂熟,,一口气就能背下来。

当然是从头说起,李讼师也知道什么样的话要怎么说,再加上白振羽声情并茂的诉说,真是听者动容,就连姚大狂士听了也不禁直冒冷汗:李讼师确实是一支好笔,状子句句带有杀伤力,说理入木三分,此人太有才了!

白振羽最后说道:“大人,姚大狂士枉为书香门第,却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举,真是死有余辜!请大人为我们作主,让姚大狂士为秀姑抵命,为我姐夫申冤!”

白振羽的话说完了,外面就响起一阵声音:“这个姚大狂士,枉读圣贤书,却勾引别人的女人,实在是卑鄙下流无耻至极!”

“把姚大狂士骟了吧,省得他再出去祸害别人的女人!”有的人更毒,恨不能把姚大狂士变成太监。姚大狂士虽然狂妄,但在众人的声讨下,他也就不敢再胆大妄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