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纸烧尽的时候,纸灰高扬,家里却突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至于他是谁,张昆山也不熟识,到底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只是觉得有点面熟而已。张昆山已经不是天天锁门闭户的时候了,女儿都已经死了,又经过了这一个多月,应该和大家见面了。因为他也接受了别人的劝说,在女儿送葬的时候大家又帮助了他,他怎么再好意思拒人千里之外?
虽然有丧女之痛,但张昆山也不能不接待来人;张昆山故作热情地说:“你好,是找我吗?快请进。”虽然这个人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但有朋自远方来,自当热情款待。
“大叔,我可以喊你一声大叔吗?”来人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子,按模样来说,叫他一声大叔也可以,但却有把人称呼老了的嫌疑;他也可以把张昆山称作兄弟辈的人,比如说老大哥,这样会让张昆山觉得自己年轻一些。
但张昆山没有这个兴趣研究这鸡毛蒜皮的事了,他愿意这样叫就随他吧,虽然看上去他也不是很年轻的模样。张昆山说道:“你叫我什么也可以,反正就是个代号而已,我们又不是有亲戚对吧?”
意思就是说,他们既然没有特殊关系,就没有必要这样认真。这个人点点头说:“谢谢了,大叔;是不是我们可以坐下说?”因为主人从来也没有说过“年轻人你坐下”。张昆山尴尬的一笑,对年轻人说:“请坐,来这里就和家里一个样,不必拘谨。”
当然要泡茶,礼数不能少。张昆山对老婆说:“来客人了,快冲上点茶;失礼了,让客人笑话。”刚才让客人将了一军,没有让座,这次不能再失礼。
“你是?”给客人满上水,这才切入正题,张昆山不能和别人说一天话,却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那人说到:“大叔,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我应该是和您最有关系的人。”
说了这些话,张昆山就看见那个人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接着又湿润了眼眶,最就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张昆山的心里就是一紧,但却不敢说出口,对那人说道:“我不认识你,你说吧,不要在这里打谜语了!”
“大叔,我非常地喜欢秀姑……”那人说出这句话,张昆山已然彻底明白,不由得大怒:“你这个混蛋东西,就是你害了我的女儿!”说着就顺手从屁股底下拿起凳子,一下子抛到对面:“我和你拼了!”那人就是姚大狂士,见一个黑影往这边砸过来,急忙顺手挡了一下,却砸在了胳膊上。
“大叔,就是我,我就是姚士儒姚大狂士;我害死了秀姑,您就打我吧,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有怨言。”姚大狂士真够胆大的,他明明知道张家也恨透了他,却居然找上门来!
张昆山手里再没有了武器,情急之下就几步跑到姚大狂士的身边,一脚就把姚大狂士踹倒在地(这应该是姚大狂士故意而为)!但张昆山并不罢手,接二连三地往姚大狂士的身上踹,踢过来踢过去。姚大狂士没有反抗,甚至不吭一声,只是用两根胳膊护住脑袋,任张昆山把他当作皮球踢。
姚大狂士的脸上虽然没有看出受伤,但他的身上一定是青一块紫一块,已经不成样子。不过打人也需要力气,张昆山的身体本来是好的,推上一天的独轮车也不会嫌累,但是现在却觉得气短,也就是几十下吧?张昆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你滚!不要让我再碰见你,不然我一定会打死你!”虽然姚大狂士不是直接害死了秀姑,但追究起来,姚大狂士就是害死秀姑的第一杀手,罪不可赦!张昆山只是教训了姚大狂士这几下,可见他的心太软了!
姚大狂士半天说不上话来,张昆山对他的惩罚虽然不算严重,但也够他喝一壶的,只觉得连骨头都疼,半天爬不起来。张昆山的老婆看到张昆山又要动怒,怕打死姚大狂士要偿命,就踢了姚大狂士一脚,对姚大狂士说:“还不快滚?不然就再打!”
“大婶,我能起来了吗?”姚大狂士呲牙咧嘴,张昆山打得他连起来的劲头也没有了,需要休息一下,补充自己的体力。张昆山也明白了,于是气呼呼的坐下,不再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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