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观点和秀姑简直如出一辙,秀姑也是这样说,让刘家把她休了,自己情愿赔偿刘家的彩礼钱。大堂下观者一片哗然,声音骤然而起;不要说刘顺同听不下去,就是县太爷也觉得太异想天开了;他们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姚公子,不许废话!原告追究你是否拐骗他的儿媳,你不要转移目标。”县太爷阻止了姚大狂士的胡言乱语,这样对县太爷太没面子;县太爷缓和一下语气,对姚大狂士说:“你要是没有话说了,就先退下吧!”

“带当事人秀姑!”姚大狂士就是一味的胡搅蛮缠,因为他根本找不出理由。轮着秀姑上场了,只见秀姑蓬头乱发,脸面也盖上了半边。县太爷问:“你就是当事人秀姑吗?”

秀姑对于当事人这个名字很陌生,甚至在县太爷问话的时候愣愣的不知道怎样回话。县太爷皱起眉头说:“秀姑,你的公公刘顺同说你要作证,你考虑好了没有?”

秀姑出现,姚大狂士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又坐下,神情激动。这是在公堂之上,否则他是不是要冲过来?就是拉起秀姑一起走也不一定。秀姑不敢抬起头来,这毕竟是第一次见到的场面,而且也是在审问自己,让自己出丑的场合;多亏白素花心软,在她临来的时候,特意把她打扮成这个样的。

“什么?”秀姑忽然这样说,证明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县太爷只好耐住性子又说了一遍:“秀姑,你的公公让你来作证,证明你在这之前被拐骗到姚大狂士的花园藏匿起来,是不是?”

她听明白了,公公让她来作证,证明姚大狂士欺骗自己,以至于很长时间没有回家。说实话,秀姑在姚大狂士花园里的时候,内心十分的纠结,觉得对不起刘家;但是,让她离开姚大狂士,她们却已经难分难舍了,一刻也不想分离!

刘顺同看着秀姑,心里在呼喊:秀姑,快点说吧,就是姚大狂士把你骗走的!但是秀姑一直没有把眼睛放在公公的身上,只是低着头像夜游似地说:“公公让我来作证?对,公公是这样对我说的……”随即,就又不说话了,又是夜游状态。

刘顺同高兴了,虽然对她的说话有点不太满意,但对秀姑求全责备也不太可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就是一个男人也不一定能够坦然面对。县太爷又说:“你就说说吧,姚大狂士是怎样把你拐骗的?你要句句属实,不得撒谎!”

县太爷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做出对姚大狂士不利的判决。虽然两边都对自己十分恭敬,但他也不能做的没有人情味。当然,县太爷也知道如何来让两家都不对自己有仇恨,他们是县太爷的衣食父母。

“大人,我有句话要对秀姑说!”姚大狂士突然疯狂的站起来说;不等县太爷说话,姚大狂士已经对准了秀姑,温柔的说道:“秀姑,难道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我还是那句话,认识了你,我不后悔,就是现在你有口难言,让我受到惩罚,我也绝不后悔!”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刘顺同气急败坏,说道:“姚大狂士,我和你不共戴天,不把你严加惩办,我誓不罢休!”于是县太爷的惊堂木又“啪啪啪”响起来:“肃静!肃静!”

县太爷的惊堂木像一个辟邪的宝物,声音响起,鸦雀无声。县太爷怒道:“咆哮公堂,成何体统?念你们是初犯,饶过这一次;但若是再犯,一定加倍惩罚!秀姑,你快快说来,到底是不是?”县太爷说完,就死死的盯住秀姑,眼睛里似乎射出光芒万丈!

“是,我说……”秀姑身子哆嗦一下,似乎清醒了,随即对县太爷说:“你要我说实话,我就实话实说;我和姚大狂士相好,不是谁骗我的,是我情愿跟着姚公子去他家的,他没有强迫我,真的!”秀姑特意地看了姚大狂士一眼,痴痴地说:“姚公子,我说实话了!”

天上一只鹅,

地上一只鹅,

鹅飞鹅跑鹅撵鹅,

小男人撵不上姚少爷。

不知什么人这样有才,刘姚两家的打官司的人刚回家不久,大街小巷就响起了这样的童谣,分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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