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明天珍妮找我玩呢——你跟我一起吧?”江月白躺在床上偏头问道。

珍妮吗......“算了,你们好好玩。”江月白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理所应当地不该去打搅,毕竟她是会把整个气氛都冷掉的人。

“哎?小慕也跟着一起出去玩玩儿嘛——”

“睡吧。”杨慕摸摸江月白的头发。

“那小慕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呀,如果小慕不想让我去,嗯——我就不去了。”江月白低声说道。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人多而已,自己在家看看书也挺好。”大概也只能看书了。

“记得妈妈说明后两天有假期呢,后天是小慕的生日吧,咱们正好可以一起给小慕庆生了呢——”

江月白轻笑一声:“小慕想要什么礼物呢——不许说‘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哦’。”

“哎?那就,小兔子吧。”

“......小兔子?小慕不就是咯!”江月白紧紧抱住杨慕。

距离上次跟林晓晓讨论父母的问题,已经过去两周了。

事实证明,可能是她们脑洞太大的缘故——贩~卖~人~口,暴~风雨前的宁静,妈妈与阿姨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什么的统统没出现。倒是江淮和孙月宁更像是默许了——默许江月白和杨慕天天腻在一起,睡在一块。

杨慕和江月白默默为伟大的父母点了一个赞。

“妈妈,小慕,我走了哟——”江月白笑着挥挥手,只留下一个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杨慕突然有种留住江月白,然后改口与她同去的冲动。

算了,杨慕摇摇头,理智一点吧,你又不是离开她片刻就活不了。

“咦?小慕不跟着月白一起出去玩吗?”孙月宁注意到身边的杨慕,有些奇怪。

“不了,我还是想看看书。”杨慕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门开了。

孙月宁愕然看着走进来的江淮:“嗯?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不工作了吗?”

“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江淮低着头轻声说道。

“咚咚咚——小慕,在吗?”

......

“月白,怎么了吗?”李珍妮问道。

江月白舒缓眉头,摇头道:“没事哦。说起来——这天感觉,快要下雨了?”

她抬头看到天空是一片沉重的铅灰色。

“要不我们先回家?”江月白突然想回家了,她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没事的啦——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没雨。现在才五点。走嘛,月白也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好了。”李珍妮拉起江月白的手。

江月白一听晚饭二字,顿时觉得饿了,况且给杨慕的礼物还没有选好——其实她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选了,但是总觉得都不够满意。“那就先吃饭,然后继续给小慕找礼物好了。”她如此想着,也就放下心来。

“说起来——”李珍妮慢条斯理地喝一口奶茶,“你家小慕现在怎么样了?”

“我和她都很好呀——虽然那次很危险,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吧。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的......咦?”

吃得正欢的时候,江月白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很突然的雨,大概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功夫。

对于离海很近的城市而言,下雨是家常便饭,不过一般很小。

大概,这么小——

排排雨珠已经串成水帘,模糊了外头的行人。路灯早早地亮起,把玻璃上的水渍照得一片光怪陆离。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这倾盆的雨势,这对北方的沿海城市来说是极为少见的。

江月白突然想杨慕了,她想到杨慕是有手机的,连忙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打不通,她突然有了一丝慌乱,又快速拨出了孙月宁的号码。

“喂,妈妈,小慕在家吗?喂!妈妈!说话!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江月白双目圆睁,惊怒地大叫,引来了周围惊异的目光。

“月白,怎么了?”李珍妮担忧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江月白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红钞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往外走。

“怎么回事?月白?江月白!”李珍妮意识到不对,连忙起身,可是江月白已经快速跑了出去。

马路上,拥挤的车辆像一个个丑陋的罐头,挤在一团。无休无止的鸣笛也让行人们暴躁起来

江月白冷冷瞥了一眼,似乎在考虑,然后快速往家里跑去。

大雨还在不停地下,雨水冲刷着江月白的身子。

眼前一片模糊,头发和脏水进到眼睛里,又痒又痛。江月白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下雨——她从没痛恨过任何东西。

“咚——”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寒冷、疼痛、疲惫都感受不到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杨慕。

她要失去杨慕了。

房门被用力打开,江月白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湿透的身衣衫还不停淌着雨水。

“小慕呢?”

“我们没养过这个女儿。”

江月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她发现他们冰冷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你们在说什么胡话!”江月白怒得咬牙切齿。

“自己看吧。”江淮扔出一张纸条。

孙月宁默默走上了楼。

江月白慢慢走上前去,拖着一行水迹。

那是一张有皱巴巴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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