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惹,但开封府有一个人,是白玉堂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惹的。

这个人既不是英明神武,严肃正经的包大人,也不是武功高强,脸皮贼厚的展护卫,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

惹了包大人,包大人顶多是原本就黑的脸变得更黑,然后喋喋不休的教育白玉堂,嗯,两个时辰,好吧,这很吓人,但稍微去给猫儿服个软,让展昭过来求情解围救耗子也就没事了。

惹了展昭更简单,能用打架解决的就打一架,打架解决不了的就提壶好酒求原谅,白五爷表示,猫儿很好哄的,美酒也解决不了的呢?这事儿还没出现过。

但惹了公孙先生……呵呵...

五鼠刚才入开封府时,就发现开封众人(包括包大人)都有一丢丢(好吧,是非常)敬怕公孙先生,然而对一个文弱书生,习武之人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但是公孙先生是普通书生吗?接下来用事实说话。

某次,包大人审一个犯人,因犯人身体特殊,不好用大刑,开封又无其它刑具只伤皮肉,不动筋骨,只好请公孙先生出手。于是公孙先生做出了一个新刑具,仿佛大熨斗似的,却不是平面,上面皆是垂珠圆头钉儿,用铁打就。

“临用时,以炭烧红,往犯人肉厚处烫炙,不损伤筋骨,止于皮肉伤。”公孙先生捋捋胡须,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包大人问道:“此刑可有名号?”

公孙策道:“名曰‘杏花雨’取其落红点点之意。”

白玉堂:“这样的恶刑……”话没说完,就让包大人截了过去,“这样的恶刑,却有这等雅名,先生真才人也。”

江湖上传言心狠手辣的白玉堂:“……”和先生比起来,我貌似还是善良的。

四鼠并四大护卫唯有后背发凉,瑟瑟发抖。

又某次,公孙先生闭关十五日,“学生这几日新制了一种药,服之者全身泛红,奇痒难耐,且无任何法子可止,最终身体溃烂而死。”

包大人:“此药何名?”

公孙策:“名曰‘红鸾’因其发作之时浑身泛痒,犹如红鸾星动,难以抑制。”

白玉堂:“这等恶药……”

包大人:“这等恶药竟有如此雅名,先生真是文采卓然,风趣高雅啊。”

公孙策:“白护卫要试试吗?”

白玉堂:“……”替五爷问候你母亲!

公孙先生自制的狠辣又文雅的药与刑具不胜枚举,且狠辣程度与他闭关的时间成正比。当然,若是这点东西(呵呵)就能吓到白五爷了,那是不可能的,更恐怖的是……(依旧用事实说话)

话说白玉堂入开封府后第一次受伤,五爷睁眼醒来,发现嘴里一股莫名的味道,又苦又涩,还有些臭,总之喜净的白五爷顿时不爽了,这时展昭推门进来,白玉堂疑惑道:“猫儿,你端碗墨来作甚么?”

展昭僵了一下,走到床边将“墨”放下,“玉堂,这是先生给你熬的药。”

白玉堂盯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诡异味道的液体看了许久,问:“这,是药?”

“嗯。”展昭坐到床边,二人一同盯着“药”看。

白玉堂眉头皱得有山高:“外敷的?”

“内服。”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猫儿,这,真的能喝?”

“嗯。”展昭点头,“你昏睡时,先生让我喂你的同这碗一样。”

“……”白玉堂终于知道自己嘴里怪味是哪儿来的了,面色一黑,“公孙先生一定很敬仰包大人,才能熬个药都要和大人一个色儿。”

“吱呀――”公孙策推门而入,正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挂上灿(阴)烂(险)和(狡)蔼(诈)的笑容:“小白醒了?正好,小展,一定要让小白把药喝了。”然后就走了。

白玉堂莫名背后发寒,展昭有些心疼,却还是道:“玉堂,喝药吧。”

白玉堂盯着药不讲话。

展昭又温柔道:“玉堂,再不喝,药就凉了。”

白玉堂端起药碗用了内力,“墨”顿时沸腾起来,他又将药放下,继续盯着药不说话。

“玉堂乖,喝药。”诱哄的语气。

“别人的药只是苦,他的药又苦又臭,包大人说得对,公孙先生是人才。”白玉堂嘟囔道。

“嗯。”展昭赞同,又道:“玉堂,喝药。”

白玉堂端起药碗,眉头一拧,“呀,好烫!”药碗从手中滑落,展昭眼疾手快,接住碗的同时将药汁都接住了,一滴没洒,眉一挑:“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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