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蒙蒙,青山翠色。白玉堂兀自坐于闲亭中饮酒,悠哉悠哉的全不担心这雨,一壶酒将尽时,小路旁就有人影上来了。展昭一身蔚蓝长衫,执伞缓步慢行,看到白玉堂时微微一笑。
白玉堂就这么眯着眼,看展昭一步一步踱到跟前:“得亏你这黑猫儿平日里就爱装正经,这换了一身皮,还真像个书生,如若换了赵虎那愣老粗来,还不得糟蹋了五爷精心备的好衣裳。”将酒壶往前一递,“最后一点酒了,猫大人辛苦,喝些暖暖身子。”
展昭接过酒壶一饮而尽,面带无奈:“五弟倒是不怕喝死在外面。”
白玉堂仰头而笑:“若真醉死了,还得麻烦猫儿你就地挖个坑埋了。”
展昭并不回他,两人一同向山下走去。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展昭低声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与白玉堂听,倒也和谐。
“喵呜~”
两人同时止步,转个方向向路旁一侧走去,便见一只脏兮兮,湿漉漉的小白猫崽儿窝在树丛中,见生人来也不躲,只是瑟瑟抖着,好不可伶。
“啧,果真不能与你这大猫一道出门,喏,现在亲戚找上门了,展小猫儿,你说怎么办吧。”
“展某瞧着这猫更像是五弟的亲戚,这水淋淋的样子。和两年前那只水耗子多像。”
“臭猫,你找死!”展昭旧事重提,白玉堂也想起两年前的狼狈,登时起了怒火。
展昭思付若二人再斗口下去,这小猫怕真要冷死了。观白玉堂的样子,似是挺喜欢这猫的,遂道:“五弟说这猫当如何?”
白玉堂看着脏兮兮的猫:“能如何,抱回去。”展昭遂将伞递与白玉堂,伸手将猫抱了起来,又用内力把猫身上的水去了,那猫乖巧的缩在展昭怀里,舒服的眯着眼。
白玉堂见状,不由得打趣道:“展小猫,你看这猫崽子同你多亲,莫不是你哪儿来的私生子?你瞧,五爷这个‘侄儿’多粘你这个猫爹呀!就是这皮毛不像你这黑猫一样黑。”说着,就伸出食指离小白猫近了些,正犹豫要不要碰一下时,那小白猫睁了眼,喵呜一声,偏头蹭蹭白玉堂的手,一脸享受。白玉堂脸色登时黑了,被白猫蹭过的手狠狠在另一只大猫身上擦了几下才收回去。
某黑猫不厚道地笑了:“这猫同玉堂也亲,看来也是玉堂的私生子了?竟连这毛色也是一般无二的。”
白玉堂瞪他一眼,又盯着自己的手,犹在发怵,心想:“果然猫都不是好的,回去定要仔细洗个手。”
伞下二人一猫没走几步,雨大了起来,小小一把油纸伞遮不住什么,展昭和白玉堂赶忙加快步子,竟奔来时在半山腰上看到的庵庙去。
等到了那慧海妙莲庵时,二人的衣衫上都不免沾了些泥污,白玉堂用布巾擦了许久都擦不去,索性在展昭臂上取了支袖箭下来,将沾有泥点的衣裳下摆割了,正收拾着,忽见一小童手内托着笔砚,喊着:“公子,公子。”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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