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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那么几只不长眼的鬼祟来找到自己了,说不定可以抓住几只,问问妖巢到底什么情况,也好做打算。

“季居士,既已被鬼祟发觉,那你下一步当作何打算?”徐元做沉思状。

季平山听言,略思考一番,答道:“依照之前吴县令请来的道长下场,作法是万万不可为的,怕是在做过法事后的第二日就会暴毙在客栈内。

可若是不作法,想要镇压这股邪气,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徐元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着季平山。

季平山脸色有些许凝重:“斩除邪气必先知晓这邪气的来源,依贫道所见,这股邪气之后必然有一名大妖!

贫道以为,只有贫道一人的力量太过微小,若是徐先生愿助我一臂之力,斩除这邪气必将简单许多!”

我?要我出手那要你干嘛?啦啦队?

徐元不禁一笑,答道:“这股邪气背后恐怕不只是一只大妖如此简单,先别说斩除妖气如此根本的话,要先将这邪气的来源寻清才是。”

季平山捋着胡须,沉思一会儿:“徐先生说的是。”

“既然如此,那某先回去了,不打扰季居士清修了。”徐元朝季平山作了一揖。

季平山回过礼,既然徐元想走,他也不能强留,讲了几句客气话便目送徐元出了客栈。

回到房后,季平山细细想着什么。

来安北县之前,季平山还踌躇满志的,以为只是来做个小法事,毕竟虽然之前有过道长死在此地的恶闻,但季平山认为那道长不过是学艺不佳罢了。

但到了安北县才知道,这地是真的凶!

从县辖地边疆开始,就是一览无遗的荒凉,还有那越来越浓郁的鬼祟气息!

若不是人老了要面子,季平山真想调头就走!

可既然来了,那便要好好将这邪气除一除,大不了走一步想十步,小心点便是。

邪祟横行之际,正是除魔卫道之时!

负手走在大街上,徐元想起了季平山做这些的目的。

在客栈设结界,是为了保命。

在大街上摆弄算命之事,则是为了探查安北县管辖内鬼祟事的程度,也是让心里估摸有个底。

说到底,还是菜。

徐元嘴角微微勾起。

帮季平山要帮,但是不可能帮到底的,这座妖巢是专门给林一函备着的,几年之内徐元不会让这妖巢覆灭,但若是让这股邪气滋生,那更加不可能!

这季平山,也不能让他死了。

想着这些,徐元很快就出到了城门。

之前,在城隍府内徐元只查看了县史,还未翻查过城隍府里藏着的法术,现在倒是有些时间,可以去看看。

记忆中那些法术太过强大,用来对付些小妖魔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学习学习这个时代的法术,也算是跟紧时代潮流,汇百家之长了。

一些城隍爷专门用来发号施令的敕令也是可以学学的。

不一会儿,徐元一只脚已踏入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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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县令吴长文原本只是县里一位寒门人士,因科举考上举人,性格平易近人,懂得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明的如明镜一般,与许多朝堂上的大人物都有过交集,所以才得以在这个‘本县人士不可任本县官’的政令下做成了安北县令。

初上任几年,县里风气焕然一新,无处不散发着欣欣向荣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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