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府。
许忘对受到梁国奸细的奇招伤害大有低估,而协助昭汝逃出司密院时,又牵动伤口太大,当时未有觉察,可一回到言府,便已然支撑不住,晕乎了过去。
……
大脑袋在许忘的眼前晃悠,虎目大眼犹似两只大灯笼,在他面前飘来飘去,“唔……不懂……”
“土财主!你要是不懂就走开些,别打扰我!”昭汝伸出纤长的玉手很娴熟地在文逸的手背上按了两下,又在他的胸口上感知一会,默默念叨,“中的是百碎蛊,奇怪?这是大归山的功法,为何刚才打伤他的梁国人也会?”
屠大谋听了这话,顿时不服,“你这小娘们尽胡说八道!大归山远在千里之外,而且三百年前教派就已经灭绝了,哪还有什么传人?”
“嗳!走开!”昭汝对这门外汉特别腻烦,“找个凉快地儿喝你的酒去!”
“嘿!你这小娘们!”屠大谋虽不服气,但对昭汝的能耐还是甘拜下风的,转而笑呵呵道,“你要想做咱言府的夫人,还得问问我这做哥的愿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昭汝瞪了一眼,凝神自思,不再理会,听得许忘幽幽道,“你说那梁人无声无息地在我胸口击打出这一招,你说这是大归山的功法?”
昭汝点头道:“没有错,大归功八十式,这是第三十九式——百碎蛊,中招者起先在短暂的时间内毫无知觉,紧接会越来越严重,若不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好在那人下手并不重。”
“梁国人会我大南渊国的功法,而且还是战力至少净相以上的水准,若是这些功法在梁国大肆传授,后果定是不堪设想,昨夜有梁国潜入司密院,想必肯定来窃取我南渊招法技艺……”几个可怕的念头在文逸脑海中逐渐闪现,他将身上牛皮卷取出,欲要将大归山与大归功的来历查询一遍。
却听得昭汝“噫”了一声,奇'问道:“怎么?”
昭汝看着牛皮卷下,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你也有一份?”
“什么意思?”
“我知道天弘教主也有一份!”昭汝说到此处,想起当日在天弘寝宫意欲窃取牛皮卷,险些被天弘法师发觉的恐怖场景,不仅打了个寒战。
许忘顿时也露出难以置信脸色,奇问道,“天弘法师也有?”
“多年前,天弘教主不知从哪里得来一份与你一模一样的卷轴,欣喜若狂,说是内藏奥妙玄机,多年来未曾停止探索,却始终破译不了此中奥秘,索性将其锁在密宫之中。”
许忘听了不禁心中暗笑,“看来天弘法师的脑袋瓜子也不过如此嘛!”
昭汝看着许忘在卷轴上用手指随心滑动,也不知他在上面画了什么鬼符,居然让卷轴上面的字句发生变化,紧而跳出大归山的相关文字,不由得叹为观止!只瞧着其动作之娴熟,使用之老道,前所未见,不禁心中叹道,“天弘教主要是看了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
……
三日之约已到,许忘依照牛皮卷所述摘要,也已清除百碎蛊之伤,这日他并没有带昭汝同行,而是请了刑部少卿柳芳竹。
柳芳竹是柳万通的女儿,不管怎么样,只要有她帮衬说话,胜过千言万语。
……
事情不出许忘所料,半个时辰的面谈,许忘的表现给这个年近花甲,勤勤恳恳将毕生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司密院的老人一种喜出望外的情怀!
对他来说,这少年在做一件疯狂,并且史无前例的大事,而这件大事就是柳万通一辈子想做却没有能力来改变的事——拥皇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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