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来到了无隙中心医院,进入到处弥漫着消毒液的病房后,突然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崭新的席梦思,放到了原本病床该在的位置,一旁的保镖,此时穿着护士装,警惕的看着刚刚进门的顾念。

“你可算来了,我找了你一夜!”

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上下缠满了洁白的绷带,只露出了黑漆漆的大眼珠、一张女人般的小嘴嘴。

当他看到进来的是顾念以后,挥动着手中手机,示意着一旁的保镖们不要过于紧张。

“额,你...这是被解剖了?”

顾念慢慢走到了席梦思旁,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疑惑的看着像木乃伊一样的诡夜。

如果不是诡夜叫出声来,恐怕顾念还真的认不出来,床上这个眼看就要咽气的家伙是谁。

“你等下。”

诡夜冲着顾念比划了一下,用打着夹板的手将手机放到耳边,冲着另一边,又开始了刚刚被顾念打断的话题。

顾念紧张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此时诡夜的确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就连每一根手指和脚趾都被小夹板牢牢地固定着,可看他打电话时上下飞舞的手臂,和那高亢明亮的嗓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念静静的等待着,

诡夜的烦躁,也终于随着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手机,平息了。

“你的隐患,解除了?”诡夜一双大眼珠子一闪一闪的看着顾念。

这句话让顾念心里舒服了很多,至少诡夜在病危的情况下,能首先想起来自己的状况。

顾念点了点头,问道:“应该是没问题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诡夜晃着紧包着纱布的脑袋,左右看了几眼,床边两个穿着护士装的男保镖很有眼色走出了病房门。

门一关上,病房里瞬间陷入了沉寂,诡夜的眼珠子来回乱转着,顾念也一句话不说,盯着诡夜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诡夜的眼珠子憋出了丝丝的红线,这下,顾念才轻笑着说道:“我对一个贵族的丑事并不好奇,你直接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就行了。”

诡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他真是憋了很久。

“MD,哦不,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愿上帝原谅我!”

诡夜在胸口比划着十字架,闭着眼嘀咕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那帮该死的BZ,我破相了,破相了!顾念,你明白破相对一个贵族,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吗?”

顾念舔了舔嘴唇,把脑袋轻轻的向左侧摆着,一言不发的盯着诡夜。

“好吧,我错了,我知道你准备说什么,我说正经的事情!”诡夜觉得身上有些凉,就算浑身上下包满了纱布,也挡不住顾念冰冷的眼神。

诡夜费事的叙述完之后,顾念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诡夜早已分析出来了,前几天付言所说有意思的游戏已经开始了,只不过自己就是那个被命运遗弃的人。

诡夜在昨晚应邀去欧尔希大厦参加宴会,在宴会尾声的时候,微醺的他被一个典型的西部女孩所吸引。

哦,不,不是吸引。

用诡夜的话来说,那个女孩单纯的眼神,微笑背后的苦涩,让自己顿时产生了一种想要帮助她的想法。

作为一名贵族,自然不能在这种嘈杂的地方和一个可怜楚楚的女孩谈心,在经过服务员的指点后,两人进入了一个环境优雅、气氛浪漫、功能设备齐全的地方,以便诡夜能更加深入的了解女孩的心声,并给与帮助。

当时的气氛很融洽,几杯红酒下肚以后,诡夜首先提出,为了更加深入的规划以后的帮助,两人应该去浴室冲水冷静一下。

女孩抹着脸上的泪珠,羞答答同意了诡夜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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