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这死马!给我起来!”
白虎堂又羞又怒,面红耳赤,不断呵斥打骂匍匐在地的白马。
照夜玉狮子马也终于有了反应,突然站了起来,“嘶——”的一声悲鸣,夹起尾巴朝远处的马厩逃去。
张浩然莞尔一笑,朗声道:“你看,你的马都会夹着尾巴,你怎么就不会跟着从中学学做人的道理呢?”
白虎堂扬手怒指,愤然道:“姓张的小子,你——”
张浩然道:“白虎堂,你的神凫马、照夜玉狮子马都已经成了我黄骠马的手下败将,你还想再拿你的黑檀马跟我赛一局么?”
神凫马是中等马,照夜玉狮子马是上等马。
连它们都成了手下败将,再拉出同属下等马的黑檀马,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白虎堂羞红满面,又急又怒:“姓张的小子,你……你一定是在使诈!”
“使诈?”张浩然摇头轻笑,“亏你说得出口!莫非你每次输给别人,都要责怪对手使诈?”
“你——我……!!”
白虎堂噎得说不出话,面颊红如火烫。
张浩然翻身下马,将黄骠马交给马夫,径自走向了观赛台,视线移向赛马场的胡总管。
“胡总管,赛果如何?”
胡总管如梦初醒,惊疑不定地打量这个年轻人,半晌过后,才结结巴巴道:“完胜!少侠所骑黄骠马,不光完胜了神凫马,还完胜了照夜玉狮子马,简直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张浩然又道:“那请问胡总管,这第三局还要赛么?”
“不用赛了!”胡总管拨浪鼓般摇头,“连照夜玉狮子马都赛赢了,万象赌坊也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骏马了……”
张浩然笑道:“那就有请胡总管宣布赛果,顺便给这位萧兄结算一下赌金。”
胡总管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喘不过气,讷讷地道:“萧公子以三匹骏马作为赌注,折算为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现如今三局全胜,按照赔率,所得赌金一共是……一共是……一共是……”
正在喝茶的萧常放下手边茶盏,笑道:“我说胡总管,你是没吃饱饭么,可不可以大声说出来?”
“……一共是黄金六万两。”
话刚出口,胡总管就不停挥起衣袖擦拭冷汗。
万象赌坊再有钱,但六万两黄金依然不是个小数目。
赛果一经宣布,观赛台下一众赌客才如梦方醒,人人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同样的一匹下等黄骠马,如何能在张浩然的手中化腐朽为神奇,竟然连照夜玉狮子马这样的马中王者,都可以轻易战胜?
这一刻,他们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徐恩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以此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葛老如坠冰窖,一身嶙峋老骨瑟瑟发抖,嘴唇胡须抖动不止。
…………
黄金六万两,整整十八个箱子,装上三辆马车。
大街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路人,人群中充满好奇,热议纷纷。从万象赌坊赚走这么多黄金,在整个临安城也差不多算是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情。
“我很好奇,区区一匹黄骠马,如何在你手底下发挥出如此神力?”
“无他。我只是在它的身上画了两道‘神行符’而已。”
“神行符?”萧常奇道,“莫非是某种道术神通?”
张浩然颔首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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