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他久居山上,不近女色。唯一一个亲近了他的女人,她还是个木偶,甚至连身子都是他拼凑的。那他好不容易下了山,他会去哪里?

勾栏!

是的,也只有那处勾栏了。毕竟,也就只有那处,才是他在山上时一直心心惦念着的。

所以,他去了勾栏,去找一个男人。

“世人都说,那雁荡山的草芦主人。他诡异似鬼怪。他人似木偶,却又无所不知,兴许就是那天上的仙神下了凡,临时找了个木偶身躯暂居着,骗骗世人。原本,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我信了。”

龟孙子大爷,他到底是龟孙子,还是大爷。这都是要看到底是谁想要找他。

龟孙子找他,那他就是龟孙子。大爷找他,那他就是大爷。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是大智大通,那个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就像是现在,他就变成了大智大通。就当着那个公孙倩的面,他还露出了一副难得有些正经的模样。他就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偶对着他问道,

“那你觉得,像是我这样的人,我的谋划会成功吗?”

许南笙说的有些轻松,不过那个大智大通却并不轻松。他就盯着许南笙的瞳孔,然后他摇了摇头,他道,

“你是否能够成功,这又哪里是我能够轻易质揣的。我甚至连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都不太清楚。你这又让我怎么猜呢?”

毕竟,大智大通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之所以能表现的好像是无所不知一样,完全是因为他的身后面还站着几个女人,几个穿着红鞋子的女人。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那个女人既然都已经清楚得能把那双对剑主动送到了我的手里。那就带着她对我的目的很清楚,甚至比我自己都要清楚。”

女人,总是在很多情况下,都会很有优势。就好像是唬骗男人,她就很有优势。

就像是现在,那个女人她露出了一副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色。这让许南笙差点就相信了她。

他说道,

“我听说,红鞋子的八位,都情同一体,好似姐妹。”

“本来对于这一点,我是不相信的。”

“不过,当我看到了公孙大娘的时候,我就相信了。毕竟,如果不是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伪装的这么像。这伪装的技术果真是一流。这让我都差点看走了眼。只可惜,她忘了,她的气质要比那个公孙倩强上不止一筹。”

就随着他说着话,然后他笼在了袖筒里的手,突兀地伸出。就隔着两张酒桌的距离,他摸到了那个‘公孙倩’的脸上。

他道,

“那样的黄毛丫头,又怎么比得上大娘这样风情万种。”

然后,就在那个屋子的柜子里,又突兀地传出来了一道女声。

她道,

“可是我倒是觉得,那位雁荡山的草芦主人,他应该是更喜欢黄毛丫头才是。您觉得呢?”

就随着那话音刚落,然后一道有些耀眼的刀光就出现在了那屋内。她当着那许南笙那伸出来的手,马上就要斩了下去。

可是,就在那刀就要斩在那木偶手臂后面的锁链上的时候,她又突然显得有点迟疑。

她问道,

“你不准备缩回去吗?”

“有必要吗?”

“我觉得应该有。毕竟是一个总是隐居在了山上的男人,他的右手应该还是很重要的。”

“我也觉得是。”

所以,就随着他说着话,然后就随着一阵锁链的搅动声后,他的那只手就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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