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场望去,这里明显有许多不怀好意的陌生面孔,是个个一脸阴阳怪气,沈裕民知道自己就这么闹将起来,到底是没个结果,便是白白把命丢在这儿,也于是无补。
自己一条人命事小,却就没法把这个汉奸的计划,和大金即日起就要出兵南下的情报传出去!就是再丢人,也不能把这么大的事烂在这儿!想到这儿,沈裕民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对范任说:
“这件事绝不是什么小事!沈某家人受奸臣所害,正要找那些狗官报仇,愿效犬马之劳!只是咱们这些江湖落魄汉子,就这么前去取事,只怕难于成功,还请员外和各位幕僚从长计议,安排个完全之策!”
沈裕民这么说了,那范任自然得意洋洋,现在等于是这院子里公认武艺最好的人在帮他撑腰,他还怕谁来反对他?果然这些人个个唯唯诺诺,再没人多说点反对意见。
范任看没人反对了,就继续说道:“好,既然各位都同意了,咱在场的那是人人都有一身本事,区区守城的宋军算个啥?不多时大金的的渗透方案就会发过来,还请静候佳音。”
然后突然提高了嗓门阴阳怪气起来:“同时也要委屈下各位英雄好汉,这几天便别到处乱走了,外面不太平的,出了事可别怪范某没有把话说在前头!”
然后便大笑着拉沈裕民等几个武艺好些的去喝酒商量去了,其他的食客则被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带走软禁起来。
沈裕民谨言慎行,对那范任说了不少恭维话,喝酒却多了一分心眼,虽是杯中不停,手下却做了些手脚,入肚其实不多,有点酒力也尽力逼了出去。范任却对他没甚防范,常年跟着他身旁的食客,其实也和金人打的交道不少,大部分都已经是汉奸了。
当晚是人人大醉,范任对沈裕民的说辞十分满意,更是夸下海口,灭了大宋之后,保他能封个千户将军,以后大富大贵。
其实这些话也就他自己相信,像他这种人在金人面前还真算不得一条狗,他手下那些人算得什么?不被卸磨杀驴就是万幸了,哪里还能指望这许多?
足足喝到大半夜,看那范大官人是醉得不醒人事了,他才招呼那些随从扶这些人各自去睡,他们这些被范任信任了的人倒还有些自由,不用被软禁起来,还是可以回自己的居室去睡,只是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沈裕民也假装醉得完全走不动了,喊那个人来扶自己,等那人抱住自己要扶他去居室的时候,感觉这一身都是腱子肉,是个十分强壮的家伙,心中对这家伙的身份猜到了八分,便假装站不住,往下面使力压下去。
那人就开始用沈裕民听不懂的话骂骂咧咧起来,用尽力气来拖他,乘他着力时,沈裕民突然对他后脑勺打了一掌,咔的一声,就看他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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