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这一楼各种人都轰动起来,各种称谢拍马之声不绝于耳,有一人说道:

“今日张公如此兴致,想必是受用了哪位枝顶花魁了,当真是名士配美玉,我等凡夫得以在此仰望称羡,便十分荣幸了。”

这位贵人就是朝廷最大的主降派张邦昌了,听得如此恭维,他笑道:“紫苑楼上花魁明珠玉,那可是只为圣上一人出阁的,我等凡人哪有福气享用?只是张某运气好些,得以陪同圣上前往,一览枝颠花魁风采,那才叫人如美玉,一点殷红傲群芳啊!”

又一个道:“是我等几辈子也没这个福分望得一眼啊,也只有张公这般诗词出众,才华过人的大员,才有这福分啊,这我等沾得半分福气,也不枉此生了啊!”

那张邦昌笑道:“好说,好说,且自吃酒,当今大宋,那是国富民强,哪用得着咱们臣子下官去多事?是以自徽宗以来,唯有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才是正事,那荣华富贵,跟着圣上早晚都有,又有何出众之处?今天张某的兴致,却另有其事。”

刘石和南宫栖枫,都对那段历史较为了解,而这位张邦昌,就是朝廷著名的投降派,几经操作终于把北宋送进了坟墓,自己还做了些日子傀儡皇帝。

看这家伙在这种即将国破家亡的时候还振振有词,享受高官厚禄还在做推墙倒灶的事,他们哪能不怒上加怒?刘石一只手按在桌上,眼睛睁得滚圆,一种当时被李丰江打到透不过气的感觉涌上来。而南宫栖枫那美玉般的脸,像洒了层石灰,变得煞白吓人。

那楼上自然有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的,一下就明白这位丞相的意图:他话说一半,不就是为了让大家低声下气地问他么?于是马上就有个十分掐媚的声音发出来:

“那是自然,我等凡人哪有多少脑子,能猜到张公的事情?是这般高兴的事情,可否透露一下,让我等翘首仰望,一览天机?”

张邦昌听了这话,这才提高了嗓门得意洋洋地说出来:“好说,那便是,当今圣上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已经去了九成了,不日,便可高枕无忧了!”

这一下真是群情激昂,人人祝贺,都说皇上万岁万万岁。

张邦昌的关子继续卖下去:“我且问你们众人,这大宋的江上,也就是咱们文人的江山,你说那些舞刀弄枪的粗人,却图得是啥?”

又一人附和道:“那些胸无点墨,大字不识的莽汉,心里除了黄袍加身,祸害朝廷外,还懂得甚么!不然为何自本朝起,便是好男不当兵?”

张邦昌哈哈大笑:“不错,这兵部侍郎李纲仗着国难当头,骗了个右丞,便整天无法无天,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屡次冲撞圣上,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今天咱们几个,总算找出了他几条罪名,不日,他便蹦跶不了了!同僚们,这事可够兴致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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