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等王徽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有些头疼,昨天真是喝太多了。不过倒也真是好酒,就是不知道表兄从哪得来的。

在一旁守着王徽之的家仆见他醒过来了,连忙递上醒酒汤,说:“昨天郗郎君派人来找郎君,说是郎君的二兄来了,让郎君赶快过去。”

王徽之很是震惊,道:“你说什么?我二兄来了?”家仆点点头,说:“是,二郎君是昨天来的。”

王徽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稍微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也不弄好,就直奔郗超家而去了。

王徽之一去,就扑了个空。在得知二兄和表兄一起出去玩之后,王徽之就对家仆说:“阿兄回来了就告诉他,说我来过了,嗯,再通知我一声。”那个家仆点点头,应下了。

王徽之正准备走时,看到两个人进来了。一个是跟在阿兄身边的胡人奴隶,叫唐李。王徽之认识他,还是因为跟在他阿兄身边的家仆,就数唐李长得最丑。要不是看在他还算忠心的份上,王徽之早把他赶出去了。丑的辣眼睛。

另外一个王徽之没有见过,长得还算清秀,跟唐李比起来好太多了。王徽之估摸着那小子差不多十一岁左右,大概又是阿兄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

唐李看见王徽之,行了个礼,憨憨的笑了两声,道:“五郎君。”贾繇也跟着行了个礼,看着王徽之,没说话。

王徽之点了点头,就走了。

等王徽之走了,贾繇问道:“刚刚那人是谁啊?看起来很不得了的样子呢。”

唐李很是不耐烦,说:“那是郎君的五弟,在大司马手下任参军的,不是你能得罪的人,快走。”

贾繇低着头,说了声哦。王徽之啊,我确实得罪不起呢。但是除了家世,我哪一点比他差。啧,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的好吗?

唐李把贾繇带到他住的地方,看了看,说:“你就住我旁边吧,就是那个,看见没有!”

贾繇点点头,依旧没出声。

唐李又说:“衣服什么的,等会儿给你送过来。”说完就走了。贾繇走进去,打量着这小房间。床不错,挺大,还有个柜子,有张桌子,比自己那个小茅草屋好太多了

贾繇脱下鞋子,盘腿坐着,轻声说:“啧,还是这么坐着舒服,跪坐着太累。情况还不算太糟,就是郗嘉宾难对付了点儿。二郎君人还不错,传言倒也有可信的地方。”对于将他带进来的唐李,贾繇显然忽略掉了。

贾繇躺在床上发呆,唐李进来了,就将几套衣服丢给他,说:“你给我听好了,郎君喊你的时候机灵点。你要是敢有二心,我就弄死你。听见没有?”

贾繇道:“嗯。”

唐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但也没看出什么,之后就走了。

贾繇见他走了,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衣服看了看。衣服的料子不错,摸着也舒服,就是款式没有见过。

贾繇琢磨着,自己是前天洗的澡,今天就不用洗了。将衣服换好,头发他一般不怎么弄,就直接用根绳子绑起来。

弄好了之后,贾繇就出去溜达去了。一出门,贾繇走一会儿就走到花园去了。远处有条小溪,贾繇走过去看了看自己,摸着下巴道:“还挺人模狗样的。”

贾繇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人说话的声音,离他不远处有座假山,山后面是墙。贾繇三步做两步,躲到假山后面去了。

贾繇藏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他也不急,就等在那。

但是依旧没有人来。

花园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贾繇把头伸出去看了看,果真没有人。贾繇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走了几步就迎面遇到了王凝之。

王凝之看到是贾繇,笑了笑,问道:“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干什么?”

贾繇道:“闲着无聊,随便逛逛。郎君这是要去哪?”

王凝之道:“我要去找我五弟,还没见到他呢。”

贾繇点点头,仰头看着王凝之,道:“哦。繇能和郎君一起去吗?繇素来仰慕名士,若能一见,也不枉此生了。”

王凝之笑道:“这有什么,你跟着我吧。”

贾繇看了看王凝之身后,并没有郗超,张口准备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王凝之看见了,浅笑道:“嘉宾有事,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贾繇点点头,跟在王凝之身后,心想:那个大傻子也没来,到底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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