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暂时技术性撤离一路疾风带闪电地施展着轻功生怕稍慢了一步被要身后的重重追兵给吞没。
其中开云的轻功最出众这项技能在逃跑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轻易一跳都比雷铠定多出两个身位且距离越拉越远。
江途是学剑的,体型也比雷铠定要轻盈一点。但雷铠定的经验与动作要更为干脆所以二人几乎不相上下。
雷铠定心中燃起浓浓的危机感就这么个危险时刻,他的视线中还不停有一根绿色的物体在左右闪现,他迁怒道“靠!你怎么还拿着你的黄瓜!”
“我丢了黄瓜我能跑得更快吗?”开云在前面说,“当然是不能啊!”
那为什么要浪费食物?!
开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追兵的数量竟然不减反增。有些人明明已经被拉出一段距离了依旧不肯放弃。现在咬得最紧的是卢阙跟他身边的那个男生。
开云皱眉道“怎么那么多人?!”
雷铠定“废话你也不想想现在对面阵营的人有多少!”
训练大楼里的一群人为求自保叛变了,原本就属于“星际海盗”的那群人发现抢不到人头也跑出来了。在人数差距拉到压倒性的程度仅剩的几位救援军阵营的学生,就跟昂贵的金刚石一样闪耀夺目。
多年来前辈们争抢助攻分总结出来的精髓就是这样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下过黑手。
开云估测了一下雷铠定二人跟卢阙的距离觉得他们可能逃不掉。可是这个地图又太小最终的路线只能不断绕圈。如果不彻底甩脱追兵局势只会更加危险。
她还在想着要走什么路线,身后追击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冲在卢阙身边的那位队友同是大四级的薛成武从自己的背包中抽出一条四五米长的皮鞭。手腕一抖,甩出弧度抛到空中。同时抡圆手臂,借着跑动的冲势,将整条鞭子都舒展开来。
凡是打过联赛、做过日常训练的学生,都对鞭子这种武器有点心理阴影,因为这玩意儿甩不好那就是六亲不认,包括甩鞭子的本人。
四五米长的鞭子一祭出,后面的人瞬间避开一大半,生怕被波及。
薛成武当然不至于控不好一根鞭子,但鞭子的甩动速度还是很慢,达不到他的要求。
他叫了一声“卢阙,帮我!”同时将鞭子抽到卢阙的面前。
卢阙默契地放低速度,将内力凝聚在右手,对着裹风而来的粗重长鞭挥出一掌,掌风正好打在鞭子的中部位置。
长鞭猛得提速,力道传至鞭尾,那柔软的皮鞭一个抖动,朝前方飞速甩了过去。
雷铠定大叫一声,小跳着慌乱躲开,侥幸只是被擦了一下。江途却不幸中招。他的站位不方便动作,自身应激反应也不够迅速,听见风声的第一反应是低头去看,于是就看见自己的小腿被鞭尾抽中并卷住的画面。
薛成武得意一笑,不等江途反抗,用力一拉,将他甩到空中。
“来都来了,谁都别想跑,这是看不起学长啊?”
开云回头看着江途远去,伸长手喊道“我的挚友!!”
没人理会她的声音。
“放开他!”
开云脚尖点地,在地上滑行了一小段,快速刹住了速度。
抬起头,正面迎上卢阙。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位传奇考生。
他的眼睛下方有浓重的青紫,面色是气血不足的那种苍白,五官棱角分明,眼窝深邃。一张明明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庞,却无端端让人生寒,透露出一种名叫暴戾的气质。
开云视线下移。
手脚相当纤长,似有些许驼背,当然也可能只是他跑动的习惯。
他几乎想都不想,就着膝盖弯曲的跑动姿势,挥手袭来一爪。
卢阙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攻击的时候下盘还留着漏洞,铁爪的攻击路线直白清晰,也没用出他的全力,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松将开云击毙。
开云将黄瓜咬在嘴里,腾出两只手,一齐握住刀柄,从背后抽出。
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在她出招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她做了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因为就算是各校种子选手,也不敢轻易跟卢阙正面交锋。
这个人不正常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一是因为他过于阴鸷难以交流的性格,二就是他遗传自基因的,那种伴随着不可控的强大。
如果单论个人实力,卢阙绝对是佼佼者。他天生是为“武”而生。
然而在众人迎接开云死亡的时候,那把平平无奇的铁刀,挥出了一道白色的刀气,即便是在白天,也可以用肉眼看见附在上面的凌厉刀气。
白光勾勒出的模样,像一轮半残的银月,叫嚣着,以更肃杀的气势,朝卢阙的方向噬咬而去。
这是大众熟悉的刀法之一,也是初学者会接触的基础招式,月弧斩。
但是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在模拟训练场中,见过这种自带特效的月弧斩,或者说……
想都不敢想的哦!
毕竟模拟训练场内没有高阶武器,她手中现在握着的也只是一把真正的铁刀而已,这就是她自己实打实的内力。
可这根本不是一个四十岁以下的人能拥有的内力啊!
卢阙中途察觉到危险,立即将手背侧翻,转攻为守,让铁爪替他承担大部分的冲击。同时运起内力,撑做一个护盾,挡在胸前。
然而他还是被击飞出去,控制着身形,退了米才停下,脚步趔趄,险些没有站稳。
薛成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卧……卧靠?”
他以为卢阙那种程度的内力,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了,毕竟他……
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比他更夸张的家伙。
她才多大?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吧?
薛成武觉得脸上有些湿润,抬手抹了一把,发现确实有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上。朝着卢阙看去,后者也正一脸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看来刚才那一击的伤害,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一点。
卢阙左肩处的制服被撕破一条小口,血液染湿了他深色的制服。可是多出的这道伤口,却让卢阙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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