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与互殴结束了,作为一个正统的古诺德人,英格尔从身后的皮囊里掏出一瓶蜜酒丢给费伦。
而自觉还处于梦境之中的费伦仗着自己不会死,隔着封口闻到蜜酒的美妙气息后,一气饮了半瓶。
蜜酒入喉,甜味与发酵之后的淡淡酒精味模糊了费伦的头脑,自觉自己可能是在一个玄奇的梦境之中的费伦却被这蜜酒的味道迷住了。
他从没有品尝过这般美妙的东西,比山羊的尾巴,烘烤的脱壳大麦,甚至巨熊的脚掌都要美妙上一万分。
直到手中蜜酒被夺走,费伦都有些眼神迷离。
英格尔自己也抿了一口,随后眼神就越发的哀伤,没有丝毫回避的被费伦捕捉到。
在雪原之上挣扎了几十年的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眼前这个雄伟的骑士,有着与他一样的蓝眼金发,而除了雪原之外,绝对没有这种面孔。
而这个同族却不知为何与他全然不同,坚实的装甲,锋锐的刀剑,更别说那装在透明瓶子之中的美妙液体,就连这瓶子......费伦都没见过这么好而透彻的,就这还是在异族人那里远远的见过几回。
这不是雪原上的野蛮人该有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英格尔见费伦看着他,有些颓然的把蜜酒递回去。
费伦接过蜜酒瓶,却再没有像之前一样牛饮然后陷入迷醉,他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知晓。
“你刚才说部落?如今的诺德人已经没有城镇了吗?土地呢?天际还有多少土地在诺德人手中?”
先开口的是英格尔,即便他的眼中带着悲哀,但他对费伦的言语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城镇......我们有过?那些异族人不会容许雪原上出现任何城镇的,就连在雪原上发现的铁矿都会被占去......”
蜜酒入口,费伦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醒,不知为何他很想对眼前的人述说自己的往日,也行是因为对方看起来是一个贵族骑士,有着雪原人面孔的贵族骑士......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难以收回,费伦干脆饮尽了蜜酒,然后将英格尔流露出的盛怒当做同仇敌忾,大着舌头面色通红的说道:“最适合栽种的土地都被异族人占了去,我们这些雪原人......”
“诺德人!!”
仿佛被愤怒的英格尔吓到了,费伦忙不迭的说道:“诺德人,诺德人......我们这些诺德人被慢慢驱逐到雪原深处,原本我们还能在雪原边缘讨生活,如今粮食只能种植一种......能种的土地也少。
好在那些异族人受不了寒冷,我十几年前还在做佣兵的时候到过一处满是沼泽的地方,那些异族人楞是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城......”
把英格尔小皮袋里的蜜酒饮尽,费伦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前段时间三个部落的战斗,眼泪直接就流淌了下来。
哭喊着自己是知道那个该死的老头会算计部落,但没想到他会做的如此的绝,将青壮的勇士与老人全数葬送,只留下孩子与女人,这要是遇到不怀好意的流浪部落该如何是好之类的。
“为了妇人与孩子而死......那些死去的诺德人都该是能踏入松加德的英雄......我却只见到了你,你是在什么地方死去的!”
醉眼朦胧的费伦泪水止不住的流,多日的阴郁一朝发泄而出,好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还能听到字句,但也只能是喃喃道:“死去?我没......死啊?”
再次睁开眼睛,费伦只觉得方才的畅快全然不存,老迈的身体再次让费伦陷入了就连思考都会时不时短暂凝滞的状态。
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眼前坚毅的面孔,半晌之后他才吐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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