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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顾隐风卷残云，顾攸仍然吃得优雅。两人只是静静地吃饭，谁也不说话。顾隐还记得第一次两人一块儿吃饭时，他内心觉得很尴尬，现在坐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了不适宜的感觉。
吃完后，顾隐迅速收拾好，再也顾不上其他，倒在床上就要睡去。
“咔嚓！”
头刚沾上枕头，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断了，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他又一次做了那个梦，那个顾攸拿着手术刀，切心换心的梦。他徒步旅行期间，从来没做过，一回家就做这样的梦。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发现自己充满了能量，前段时间积累的疲惫竟然一扫而空。
客厅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顾攸留的，说她出差来。
季乔来了。
顾隐刚出去那几天，两人都会发飞信，后来手机没电了，就断了联系。
看着顾隐深陷的眼窝，一副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样子，季乔当场就掉了眼泪。
“不是出去旅游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没事，就是走了太多路，有些累，你怎么还哭上了。”顾隐想笑笑，可是没笑出来，他有些理解不了季乔的眼泪。
“也不知道怎么，看到你这个样子，突然就很伤心。”季乔也很奇怪，她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女孩儿，为什么突然就流泪了，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跟我说说，你那个补习班办得怎么样了。”顾隐不想让季乔继续问他关于旅行发生的事。因为他不想骗她，但里边的东西跟她又没法解释清楚。
“哦，这个，可火了，好多人报名。”说起这个的时候，季乔又神采飞扬起来，“我赚了好多钱，走，今天不做饭了，我请你去吃大餐，把你瘦下去的肉赶紧补回来，你变成这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季乔说的大餐，无非就是一顿火锅。她点了很多菜，牛肉、羊肉、鱼虾、肾、肝、心……看架势，想要一顿就给顾隐补回来。
“柳絮到弗朗西了，看，她发的照片，漂亮吧！”季乔又变成了话痨。
“妈妈让我别补课了，说她放假了，刚好有时间，带我去神京看看。”她看了看专心对付锅中各种菜料的顾隐，“可是我不想去，顾隐你想不想去玩？”
“吃完饭你先回家休息，我去给学生补课，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红鲤鱼影城有些老片子上映。”
季乔吃得很少，顾隐把暴饮暴食的能量发挥到了极限，最终把点了的那一堆消灭干净。
顾隐发现自己的食量增加了，不知道是几天旅行亏得太厉害，还是别的原因。
“饱了吗，还要点不？”
“不要了，季乔，你为什么吃那么少，你看我都看撑成一个球了。”
“你瘦成这样了，我就怕你不够吃。”季乔嘟嘟嘴，“走了，我们撤。”
两人出了火锅店，走在街上。
季乔一身白色连衣裙，有时候微风吹过，裙摆随风轻轻飘起。
柳腰扶风。
顾隐心想，季乔的腰会不会也是一节骷髅。
随即，他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
自己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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