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物不要命的乱窜,全源于对云荒的惧怕。要知道,低等灵物可分不清什么是善恶,它们一旦进城引起骚动,那就必死无疑。

正巧,云荒这段时日沉迷于丹药能制好自己,便疯狂的大肆抓捕入城的灵物,抓捕了一段时日,那些灵物恐是知晓危险便不出来了。

她只好远奔各地城郊,只要看到出来的,不论强弱善恶,均必死无疑!

被云荒这么一折腾,那些灵物走投无路之下,竟也学着逃命的人,通通往荆州逃去。

九州各地灵物大范围往荆州涌进,惊吓了逃命的人同时,也惊到了战千尘这些人。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隐遁深处的灵物没命的逃窜?

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洪荒时期魇魔之乱。

当时万物生灵怨气之重,若非妖界统领者元君不惜一切代价出手诛魔,只怕是万物早已湮灭在魇魔之手了。

而引起九州动乱的始作俑者,却对此毫无所觉,她依旧频繁出入九州与幽冥界之间,只为早日除去可怕的禁制。

此后,云荒捉来的魂识也越发的厉害了。

渐渐地,小疼痛的毛病没了。药性倒是更为霸道可怖。

她一回复一回的试药,一回复一回的承受着各种折磨,或晕厥或吐血或疼痛不止或癫狂或呆傻或沉睡或憨笑。

孟婆瞧着云荒被折磨得更似幽魂的脸,心中疑惑不解,这些时日她也没加料啊,她怎么还会痛?真是奇怪的很!

又一日,孟婆老远见她腾云过来,哀叹着连忙后退了些,便听咚的一声响,刚修补好的屏障又被撞破了。

孟婆怔怔望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无奈道:“我这将将修好的屏障,又叫你撞破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成日里手脚也没个轻重缓急,这可怎么是好?”

云荒瞧着孟婆碎碎叨叨的样子,神似师父斥责她时的神态,心里蓦然一暖,便朝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进了炼药房。

哎!

孟婆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心生了怜悯,左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错也不在她,罢了罢了!

孟婆随后进屋,看到她盯着瓶子瞧的起劲,便问,“你这回又捉了什么?”

“你瞧瞧?”她将瓶子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孟婆接过瓶子一看,里面幽幽电光石火乱闪,再定睛一看,竟是雷电蝠龙!

她幽目猛地一沉,心中思虑:这九州各地的灵物头目皆有压制平衡的作用,她这一番折腾要是打乱了平衡,届时怕是要惹出乱子了。

思及此,孟婆慢悠悠地回了句:“五日后来。”

“好。”

五日后

“可好了可好了?”云荒急切的扒在她背后看。

孟婆从炉中取出药丸,端祥了好一会儿,回转身来递给她,“这药丸难得,食了它应当能压制一段时日。你快快吃了快快走,莫要再来撞老身的屏障了。”

“多谢多谢!”云荒喜道。

云荒吃了药丸,凝元行气无阻,通身是许久都未有过的舒畅。心中喜悦不已,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去见他了。

她想他,想见他,思之如狂!

彼时,战千尘召集部分旧部回归,护佑百姓多时,辗转从他们口中得知当地境况,却从未听到有关于云荒的消息。

他心中忧虑日益加重,将这些事转托给旧部后,又去寻找云荒了。

战千尘在短时间内,发动了九州各地的旧部寻找。而她却若石沉大海一般,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千尘这一次遭受的打击尤为强盛,心念瞬息间垮塌了。

他回到扬州南郡城的别苑后,终日以酒为伴,喝得是人世不明。

任叶之越如何劝解都不起作用。

那末锦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买通别苑的下人,趁叶之越不在,时常去找战千尘。

这日,末锦备了一坛子好酒,特意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去了别苑。

而云荒呢,虽然控制住了噬魂之力,但已经成为冥仙的事实却是改变不了了。

她不想也不敢以这样的模样见战千尘,便想着,趁夜色去瞧瞧他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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