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没除了它,而是任由它祸害乡邻吗?那可是活生生的孩子啊!”
云荒的怒意一下子涌了上来。
罗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去看云荒,“那请问仙姑,换做你,你是愿舍小救众人,还是任由自然灾害发生,任由饿殍遍地,也要顾及你口中的活生生的孩子!”
罗散人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打的她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纵然到今时今日,再高强的术法和本领,也依然奈何不了自然灾害。
若真有那么一日,她真的不知,自己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抉择。
“散人大智若愚,云荒拜服!但是灵物终归非人,人性都会有丧失的一刻,更何况是怨灵。这水溺早晚有一日会控制不住发狂,到时受苦的还是这城中之人。”
“这事我也想过,可我实在想不出两全之策。”
“既是被害,肯定有凶手,若是找出它被害的原因,还它公道,它是否愿意就此收手?”
战千尘总能一语中的,说出解决问题的关键,云荒不由得投去了一个崇拜的眼神。
经他提醒,罗散人想起什么来,连忙自身上拿出一块布来。
“这块血衣是它交给我的。我猜想这或许是它被害的证据,也查证过,不过这布上所载,我至今没弄懂写的是什么。”
云荒望着那上面所画符号,既不像符文也不像秘诀,委实难懂。
“抱歉,虽然我出自云族,但这东西我实在看不懂!”
罗散人微微感到失望,随即又惊讶道,“没想到仙姑出身云族,那这血衣交给你再好不过,云山之上总有高人能看懂的。”
“说的也是!那我先收下了。”云荒收起血衣放进了乾坤袋里。
事情问完,天色还尚早。
战千尘见罗散人那壶茶都凉透了,连忙招呼茶摊老板送了一壶新茶过来。
两人陪着罗散人品着茶,又与他闲聊了水溺的一些事情,这才与他辞别。
罗散人知晓自己卸下这副担子有望了,连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些。
“预祝两位马到成功!”
“多谢!告辞。”
这事过去了几日,云荒与战千尘找了叶之越帮忙,也未有人破解血衣上写的什么。
后来经人介绍,寻到一名几年前参与过这事的侠士。
经那侠士所述,当年是他打败了那个水溺,才拿到了那块血衣。
待云荒他俩问起血衣上记录的是什么时,那侠士只道了一句,让他们去寻罗散人,便闭口不言了。
从侠士那出来,云荒便道,“千尘,你看那人的神情,莫非他是那个凶手?”
战千尘摇了摇头,道,“此人并非凶手。”
“何解?”
“尚不知,前去问问那罗散人再说。”
“好。”
两人再次找到了罗散人。
云荒将血衣置于他面前,道,“散人何苦捉摸我们。”
罗散人望了望那血衣,叹了口气。
云荒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立即道,“你还真是捉弄我们啊?”
“绝非捉摸侠士与仙姑,此事实乃非同小可。罗某人如此做,只是想试探二位是否真心所为。”
“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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