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舍脸色微沉,“你们叫我来,有事吗?”

“有的,教授。”

“实验室里,有人在折磨女人!”

“他身份不明,一定是偷偷混进来的罪犯……”

一群人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向齐舍汇报着。

黎初白站在人群最外围,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齐舍。

不得不说,齐舍的人格魅力很强。这群人唯齐舍马首是瞻不说,一旦发生了什么,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也是齐舍。

曾经的黎初白,也是如此。只是,自从他知道了齐舍的真实身份,这份信赖就一去不复返了。

齐舍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也没注意到黎初白表情不对。

他淡淡地听着周围人的报告,等他们差不多说完,才抬了抬手:“够了。”

实验员们纷纷住嘴。

“实验室里的人,的确是我新聘用来的实验员,没错。”齐舍微笑,笑容和蔼,让人如沐春风,“至于实验室里人惨叫的事情,他一早也跟我说过,是他要用实验室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个人问题?

这么说,齐舍也知道那个男人凌虐他人的事?

一群实验员都震惊了。

许久,有人提出抗议:“齐教授,您不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那个人他可是在利用我们的实验器械,做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齐舍打断说话的实验员,语气温和,“实际上,他是在为一个亲戚治病。”

“治病?”

实验员们再次诧异。

“是的。”齐舍点头,不疾不徐地解释,“那个女人,是新来研究员的亲戚。她是个疯子,身上还带着几种遗传疾病。那个新来的研究员,是在为她治病。”

原来如此。

被齐舍一解释,其他人也就信了。

“不过。”有个人挠挠头,提出一个问题,“齐教授,那个研究员的年纪,似乎已经七十多岁了。按理说这把年纪,他不应该再做研究员,起码应该是个副教授才对啊?”

“呵呵。”齐舍笑笑,笑容更加神秘莫测,“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这辈子到底是要屈居人下,还是在一个领域里独步天下,主要看的是脑子,而不是年纪。”

那人被齐舍说得不好意思了,窘迫地挠挠头。

齐舍挥手:“好了,你们都走吧。”

研究员们纷纷散去。

黎初白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闲杂人等离开,齐舍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变得阴沉而充满怒气。

他掏出钥匙,打开实验室的门,大步走进去:“季跃枢!”

声音含怒。

季跃枢诧异地看向门口,眼里还残留着一点兴奋劲儿:“齐教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说呢?”齐舍冷笑,指着蓝佑,“说吧,你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季跃枢一脸的理直气壮:“因为她不听话。齐教授,我做得有错吗?”

有错吗?

到了现在,季跃枢居然还在问他这个问题。

难怪季跃枢会失去那么有利的身份。难怪他会一步错步步错!

齐舍恼怒地呵斥他:“愚不可及!”

“齐教授?”

季跃枢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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