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府一行走出寨门后,沈青山招呼大伙落座继续喝酒,苗四姑见扰了雅兴便起身告辞,若干江湖人士也便识趣辞行。
武冈马氏兄弟尴尬地捡起掉在戏台的匕首,朝沈天明一抱拳身形一晃已出寨门。衡山掌门人陈要才长袖一挥,戏台上的算盘珠子已回到了手中。脸上乌黑,极为难看,以他的修为发出的独门暗器竟然被沈青山一招轻易化解。
此人心胸狭隘、自私贪婪。为这事后来与沈家接下梁子,这是后话。陈要才足下一顿、身形暴起,惊若飞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赢来一阵喝彩,衡山掌门人的身份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重庆秀山神算子谢瞎子也来辞行,见到熟睡在沈天明怀里的沈小安,便朝沈青山说“此子天生异象、他日必有奇缘、定能光宗耀祖,只是这小子会惹出许多孽情,终是苦恼”
“谢大师,还望明示”沈天明急忙问道。
“一切均是定数,看他自身造化,呵呵呵老夫告辞”说完一抱拳转身跟上包打听、过江龙等人。
不一会原本热闹的沈家大院只剩下一群丫鬟长工在收拾残肴剩羹。
沈青山父子见李师风背着双手独自一人站立在一棵杨梅树下,便移步上前
“天明,你作何打算”李师风先开口道,“师傅、雍正皇帝,冷血无情,我大哥年羹尧跟随雍正多年,立下汗马功劳。结果落的一个满门抄斩,伴君如伴虎!徒儿委实不愿。”沈天明回答道,
老寨主一旁沉思不语。
“唯今之计,你只有回京复职,否则抗旨会惹来大祸,得为你的妻儿老小、全寨百姓着想”李师风道。“天明,圣旨难违,依你师傅之言吧,家里有我和你弟弟天祥,唉、、、”老寨主叹息道。他深知此去凶多吉少。
“全凭父亲和师傅做主,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沈天明老婆鲍雅芳已经在默默收拾好了行李盘缠,独自一人坐在床头落泪。鲍雅芳虽是出身镖局,但丝毫不会武功,反倒是家里家外,勤俭持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人人交口称赞。沈天明见状,胸中一酸,情不自禁的将鲍雅芳搂在怀里,梗咽道“夫人,为夫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只是苦了夫人,安儿尚小,父亲年迈。为夫去心不忍,也许此去凶多吉少、、、”夫人鲍氏急忙捂住沈天明的嘴。“相公吉人自有天相,有山寨的牛神爷爷保佑,定会逢凶化吉!”鲍氏抽泣道,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愿意也是无奈。
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安在梦靥中笑出声来,沈天明放开鲍氏亲了亲儿子额头,这个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的英雄瞬间变得的是那么温顺、慈祥!
这时候二弟沈天祥在门外喊道“大哥,马匹已准备,父亲催你赶紧上路”
“来了”便放下儿子来到堂屋中间,管家沈豹早已准备了香就等沈天明给祖宗磕头上香。沈天明依次给父亲、师傅磕过头,再细细叮嘱吩咐二弟许多,鲍氏怀抱熟睡的小安,挎着包袱跟随在众人的后面。走出寨门牵过管家手中枣红马,拿过鲍氏递过的包袱,虎目含泪,双手一抱拳,一转身策马疾驰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待众人散去,李师风对沈青山说“沈兄,小弟我不打扰了,我回茶冲了,他日有事只管吩咐,小弟随叫随到”沈青山本想留李师风多盘桓几日,但看他去意已绝,也就未做多留。
茶冲离沈家寨三百多里,普通人得走两天一夜,李师风施展他的草上飞的轻功绝学,一袋烟的功夫已是几十里路了,子夜时分来到与文溪交界的地方叫凉伞洞,突然林中乌鸦扑哧一下飞出来了。李师风知道,夜间有鸟惊飞,定是有夜行人经过。
只见他身形一顿,一个鹞子翻身直窜上了一颗百年松树顶端,聚目一望,有一黑衣蒙面人,肩扛一袋东西,健步如飞直奔凉伞洞而去。
李师风不仅武功了得,而且药功更为一绝。视力、听力非常人能比的,李师风见状,暗付此地土匪猖獗,不知是那伙猖匪在做什么勾当,决定看个究竟。
当下双臂一震,犹如飞燕一般在树林树端滑过,不紧不慢跟在黑衣人后面。越过几道山梁来到凉伞洞,此地地形复杂。山顶有一山洞,通往山洞只有一条石阶小路仅容一人通过。两边是悬崖峭壁,一旦失足掉下绝无生还的机会,此洞盘踞着一伙土匪,领头的叫鲍学银,此人自幼父母双亡,是叔叔拉扯大。
小时候有一烧瓦师傅见其可怜,便教其偷偷学习武术,这烧瓦匠乃是一江西鹰潭的镖头,为躲避仇家隐身于此,精通少林十二路谭腿。鲍学银尽得其真传,烧瓦匠去世后。鲍学银肆无忌惮,他身材不过五尺,相貌猥琐,人送外号“座山雕”。十八岁那年因酒醉调戏隔壁寨子的姑娘,门牙被打落两颗。他一怒之下,奸杀了那姑娘,遭官府通缉,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纠集芹菜堂、小地冲、姚家湾一些地痞上了凉伞洞,干起了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营生。官府出兵剿匪几次,鲍学银依仗这地理优势,官兵均无功而返。
李师风尾随黑衣人来到山下,山洞门前有两个喽啰在放哨。在离洞还有十余丈的地方,黑衣喊道“小的们、老子会回来了,快准备酒菜,老子今晚要洞房花烛”,小喽啰一看朝洞里一声吆喝,“快,大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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