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终于重新热闹起来。
到处张灯结彩,街道焕然一新,各种店铺忙碌不堪,城东压抑甚久,人们仿佛有默契般,将场面整的比往年更大。
质子府还是老样子。
打扫卫生、装扮院子、弄吃喝。
魏寒负手立在走廊的栏杆上,抬头望天,诗人架势十足。
“公子,不错呀!”陈令铭出言称赞。
魏寒正在想事情呢,听到声音后脚底一滑,一头栽进积雪中。
站起来拍掉雪花,埋怨道:“你干什么?人吓人会死人的……”
陈令铭笑道:“没什么,见你站了很久竟然保持住了平衡,所以忍不住赞你一句,哪知道你却经不起称赞。”
“都说了我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了,站在栏杆上保持平衡算什么?”魏寒露出一个没好气的表情。
陈令铭暗想:你这种自我催眠是高手的办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魏寒奇道:“你不是在写对联吗,写完了?”
莽夫一个,拿笔的架势就跟拎刀一样,竟然装文化人。
陈令铭轻咳,尴尬道:“我觉得还是上街买几幅吧,顺便买点咱岐国的特产。”
魏寒道:“各类年货不是早就置办好了吗?”
向来都是卓老怪安排的,妥妥当当。
陈令铭道:“有些吃食要买新鲜的嘛。”
魏寒上走廊,没有说上街的事情,而是问道:“今晚还是大家一起守夜?”
陈令铭愕然道:“这不是惯例吗?”
魏寒道:“今年不同啊,城东的匪徒至今还没肃清呢。试想一下,明天白天大家都在睡觉,匪徒突然杀进来会是个什么场面?”
丽春院事件之后,匪徒的动作已经小了很多,但仍不可忽略。
范成就等三人还在接受审讯,可见事情并没有过去。
陈令铭摸着下巴:“确实是个问题,得着卓老商量一下。”
问题不止这一个。
魏寒现在在想叶司的问题。
叶司对他下了药,上瘾药物,会伤脑,甚至出现幻觉,摆明不是想杀人,而是想控人。
晓汐到底是不是单纯的越国特工?
应该只是个幌子,她和叶司才是真正的战友,那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是直接拆穿她们,还是陪着她们一起演戏?
“头疼!”
魏寒想了半天也没个好章程。
这几年节奏一直在别人那里,他自己只能见机行事,很难受。
得想个办法,将节奏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是现在只有一张能威胁卓老怪的牌,还是同归于尽式的。
要不然就找机会找到晓汐和叶司的痛脚,反威胁她们?
或者引她们和卓老怪相争?
…………
很快到了黄昏,叶司如约而至。
魏寒故作惊讶:“叶姑娘,你真来了?”
叶司解释:“晓汐妹妹真诚邀请,所以……”
晓汐吐吐舌头:“我可是死皮烂脸才把叶姐姐拉来哩!”
好家伙,竟然就以姐妹相称了。
“干的漂亮!”魏寒竖起大拇指夸奖,大笑道:“叶姑娘,你能过来是我的荣幸!”
叶司略有不好意思:“是我打搅了伯敬公子才是。”
魏寒将她迎进客厅,坐下聊天。
卓老怪和陈令铭已经忙完,他们对于叶司的到来都热烈欢迎,但眉宇间的疑惑和担忧却没能瞒过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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