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马术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跨着马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方言只能期待着小胖子还没受到夺嫡的诱惑。魏征和房玄龄等人只是对李泰不敬就被李二召到太极宫狠狠骂了一顿,可实在不敢想象他如果知道了是方言撺掇兄揍弟以后是如何的发狂……

哭丧着脸小跑追了一阵,最终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在琉璃坊外碰见了鬼鬼祟祟的唐善识——这厮见到方言,竟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行踪十分诡异。

追不上李承乾的怒气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一脚将这厮踹了个嘴啃泥,骑到他身上凶神恶煞地吼道:“娘的,一个个的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听到动静,琉璃坊里探出几个脑袋,一看方言正骑着可怜的唐善识,忙又缩了回去。

方言眼尖,却也顾不得去追那几个混蛋,掐着唐善识不肯放手。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唐善识举手投降,毕竟方言是他的大金主,并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也是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三姐夫……

松了手,唐善识咳嗽着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灰扑扑的泥土,瞪大了眼睛道:“你真的不知?”

“废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唐善识看着方言又有暴走的迹象,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听说陛下昨夜晕倒了!”

方言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陛下正年富力强,怎会……”

“具体原因呢,并无人知晓。”

程处默终于敢从琉璃坊里走了出来,沉声道:“不过据我猜测,应是风疾突然发作引起的。”

“自从宫里也安装了汗蒸房后,陛下的风疾与气疾已大有好转,如果真是风疾发作,应是受到了甚么刺激。”

长孙冲的剖析有理有据有节,话音刚落,就听方言与侯杰同时低声道:“玄……”

“噤声!”

程处默狠狠地朝作死的两人瞪去。

方言想了想,又道:“也许还和李泰那小子有关,为了这小胖子陛下这几日没少震怒……不过按理说陛下突发疾症,承乾身为太子应坐镇宫中才是,怎地一大早就来了王家村?想来定是陛下已无大碍。”

“是极,是极。”

“小言的剖析很有道理。”

“嗯嗯,相当透彻。”

不去理会这些敷衍的混蛋,方言捏着下巴道:“皇家的事,还是少去掺和为妙。”

半晌不吭声的李思文指着李承乾消失的方向道:“可是你已经掺和了呀……”

秦怀玉用一副可怜的眼神看着方言,叹道:“方才我们都听到了,承乾离去之时,笑得甚是欢唱。”

“……”

方言突然感觉甚是头疼,捂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呆了片刻,朝恰巧走出琉璃坊的老师傅招了招手,笑道:“老丈,伯爷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脏乱差,瞧瞧这门口,尽是些乱石枯枝,来,拿把扫帚来,伯爷我今日闲来无事,活动活动身子。”

老师傅惶恐着本欲亲自扫地,却敌不过方言的坚持,畏畏缩缩地将扫帚递了过来。

侯杰摇头道:“堂堂伯爷怎可亲自行此事?且让……娘的,你作甚?!”

眼看扫帚就要落到身上,侯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方言咬牙切齿地换了个目标……

“不讲兄弟义气!”

“陛下突发疾症竟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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