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两仪殿,此时已聚了不少人,文官如长孙无忌、杜如晦等,武将尉迟恭、秦琼、程咬金等,一一在列。
房玄龄朝端坐的俊朗男子施了一礼,躬身道:“不知陛下召见,所谓何事?”
李二还未开口,程咬金便嘟囔开了:“老房,突厥未灭,你这骑马的本事便丢了吗,怎地这般迟。”
杜如晦便笑着骂道:“你这夯货,数落完老夫又来数落玄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立了大功!”
伴随着的,是一阵短促的咳嗽声。
房玄龄听得一阵迷糊,两仪殿里同时召见这么多大臣已非常事,难道是有什么军机要是?不过他住的不远,却是最后赶到,无论如何都要给一个解释。
“回陛下,臣方才在西市闲逛,遇见一桩趣事,耽搁了时间,请陛下恕罪。”
李二大手一挥,朗声笑道:“朕倒是无妨,不过可把知节急的上蹿下跳。”
满堂文武哄然大笑。
程咬金却满不在乎地叫道:“陛下,俺老程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您可得给俺弄点好东西,绫罗绸缎,黄金白银啥的,俺老程一样都不嫌弃!”
“呔,你这不要脸的腌臜货,明明是长安县令的功劳,你却据为己有,当真是无耻!”
尉迟恭与程咬金素来不和,自是看不惯他鼻孔朝天的模样,出言讽刺道。
“哼,长安县令乃我妻弟,一家人,何须分彼此?哪像你这老匹夫,亲戚邻里尽出些废物,定是眼红的紧!”
论起嘴炮,程咬金表示在座的各位都是战五渣。
“哇呀呀,取老子长矛来,定将你刺成刺猬!”
“老东西,俺老程忍你很久了!”
尉迟恭与程咬金向来是说干就干,你来我往,战到一处,众人忙躲得远远去,武力超群的秦琼在玄武门一战中受伤颇重,至今元气未复,此时见到二人打斗,也是无能为力。
“都给朕住手!”
李二陛下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
争斗的二人瞬间分了开来,互相啐了一口,昂起头回归本位。
房玄龄哭笑不得,这来了也有一炷香的功夫,愣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李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玄龄,你来瞧瞧此物。”
已有宦官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物,递上前来。
房玄龄接过来打开一看,双眼便被那白花花的晶体闪瞎了,瞬间呆立当场,良久,才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这,这……”
李二笑道:“如此精盐,可作价几何?”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深色凝重:“价比黄金!”
李二点了点头,道:“玄龄所言不虚。”
程咬金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喜滋滋地道:“陛下……”
“陛下,不知此等精盐出自谁手,可否大量制作?”
房玄龄急忙问道。
长孙无忌站了出来,笑道:“这一袋精盐乃长安县令托知节所呈,本是几个农人从一少年郎手里交换而来。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
“那少年呢?”
长孙无忌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少年郎在秦岭之中用一袋精盐换了猎夫手中猎物,自此消失无踪。”
“天佑我大唐!”
房玄龄贪婪地吸了一口,盐味入鼻,满面陶醉:“天下苦粗盐久矣!若能掌握提炼精盐之技艺,从此百姓非但无中毒之虞,便是连贩卖私盐的不法行径,亦可断绝!国库增收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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