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旭三人陷入绝望之际。

不远处由王参将所率的一卫北军阵列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他们望着面前乱做一团的民众***头接耳,簇拥在王参将的身边,笑论着双方的优劣,享受着自从军以来的难得的安静与和和谐。

王参将一侧,一名管领微笑着,端着一瓶葫芦递上前,问道:“大人,您说说,这两拨人谁能赢呢!”

王参将接过他递来的葫芦,拔开塞子,放在鼻口闻了闻,一脸疑惑的转过头:“你小子,哪来的酒?”

“嘿嘿!标下刚才见那街头有一酒肆,一时没忍住。。”那管领讪笑道。

王参将闻着葫芦中散发的清香酒气,砸吧砸吧嘴,顿时被勾起了馋虫。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佯怒的对那管领撇了一眼:“呵!原来是偷喝了酒,怎的?是想拉着咱一块下水?”

“哪能呢!这不是孝敬您嘛!”那管领搓了搓手,讨好般笑道。

“哼!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王参将斥责一声,却是没将酒水推开,而是在周围一众羡慕的目光中,端起葫芦就是一饮而下。

“咕咚咕咚”

他猛喝了一口,又一把抹去了嘴角的余液,满脸舒爽的赞叹道:“好酒!好酒啊!”

那舒坦的样子,直看的周围的将士们也都不禁一个个直咽口水,忍的难耐。

“徐管领,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酒怎么也不给咱弄点。”王参将旁,一名同知不满的抱怨道。

大周军制,指挥副使又称同知。

“嘿嘿!哪能忘了你们呢!我这还有一瓶呢!你们一人一口分了吧!”那徐管领笑着,不知又从哪变出一只装满的酒葫,扔到了那同知的手中。

那同知一把接过酒葫芦,哪里还能忍住心头的饮欲,一把扯开木塞后,也跟着狂饮了起来。

而周围的一众北军军官也都心痒难耐的使劲凑上前,伸手抢起了他手中的酒葫芦。

北军军制严厉,除了统制莫文渊外,他们这些下属,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喝上一回酒。

可这帮人呢!又各个嗜酒如命,现在美酒在前,当下,便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抢着喝起来了。

王参将见此,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的喝起了孤酒。

然而,一众将官们正抢喝的起劲。

却没察觉到,不远处本来还与他们一般同样看着戏的禁军将士,却已经没了影。

“你们在干什么?”队列边角,一名北军徒卒突然指着一栋楼屋,大喝道。

这一声响,顿时惊动了一众军卒,引来了他们的纷纷注目。

只见在那的小楼的窗口处,数名禁军将士们,人人双手把持着一具弩机,隐伏在窗口,而弩机所对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脚下。

王参将见此,当即率先一把甩开酒芦,恼怒的挺起了身子,伸手遥指着木楼,喝骂道:“混账,你们是哪一卫的?居然敢将箭头指向自己的同袍,还不赶快给本将滚下来。”

谁知那几名禁军闻言,却仿佛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无动于衷的,双手稳端着弩机,没有任何要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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