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沙翰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笑的十分大声,十分响亮。
“沙指使为何发笑?难道老夫的话很可笑吗?”胡元寿老眼眯起,语气微怒道。
沙翰止了笑声,自嘲般摇了摇头:“胡大人说的没错,这要是在以前,再怎么样也是轮不到我沙翰来管辖的。”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声调陡然升高,语气一转,“可是就在刚才,皇帝已经下了圣旨,着玄武卫行“巡查”“缉捕”之权,莫说是你胡大人,就是理政院的几位院老,若是犯了错误,我沙翰也照拿不误。”
胡元寿陡然大怒,伸手直指眼前人,厉声喝道:“沙翰,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博格外族,竟敢如此狂妄,老夫身为督察院左都御史,行有弹劾建言之权,待我回去之后,定要在官家面前好好的参你一本。”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下官当面落了威风,他哪能就此心甘。
沙翰闻言,诧异笑道:“胡大人莫不是在和下官开玩笑?”
随即,他伸手抽出腰间长刀遥指着胡元寿,冷目一撇:“你身为朝廷命官,意图私通驻门管领,潜逃出城,已是铸下大错。”
闻言,胡元寿面色顿时一白,失声道:“你。。”
而沙翰却是不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的冷声道:“你问我是什么东西,那本官今日就告诉你。”
“只要我认为你有罪,能够拿出证据,现在就是砍了你的头颅,官家知道后,也不会怪罪于我。”
他冷面如霜,一字一句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说着,他又将剑尖抵在了胡元寿的脖颈间,笑问道:“你够不够清不清楚?”
没错,就在之前,因为大战在即,城内局势又愈发糜烂,为了掌控和保证内部的稳定,陈泽乘机据理力争,成功的压住了以张易居王不易等一众官员的坚决反对,为玄武卫拿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巡查”“缉捕”的权利。
至此以后,他们可以直接略过所有机构直接向皇帝负责。
并且,只要是他们认为对朝廷和皇权勾成威胁的人,不必奏报,便可直接缉拿甚至斩杀任何官员和百姓。
随着玄武卫的掘起,陈泽手中掌握的权利,也攀升到了一个顶峰。
胡元寿望着那散着银光,令他彻骨幽寒的刀身,双腿不自觉一抖,老身颤颤,面色青白。
刀剑在前,他也顾不得摆他上官的威风了,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便一番怯怯的表情,哆嗦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今日闲暇,不过出来逛逛罢了,何来私通出逃一说?”
“呵呵!”讥笑一声,沙翰放下了手中长刀。
“胡大人,是不是私通出逃,你说了不算,你还是好好想想到了我玄武卫的大牢后,怎么在去官家面前参我一本吧!”
“给我带走。”沙翰一声厉喝。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面带肃容的徒卒,从队列中走出,一人一手压住了胡元寿弯曲的背脊。
“不,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抓我。。”胡元寿剧烈挣动,状貌疯癫,口中更是不停大喝,想要凭此喝退二人。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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