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存侥幸!

这种问题,不是他一介太守能解决的。

他能做的是尽忠职守,积极修缮武备做好防备,等羌乱爆发后尽量保住一方平安。

消极而被动,无奈而怅然。

“唉......”

盖勋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将话题转换到了华雄的身上,“夏司马在此垂钓闲情,一点都不担心消失踪迹的徒儿华狩元吗?”

“老夫担心此竖子作甚!”

夏育想都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

旋即,可能是想起了华雄的双亲忽然蒙难的悲惨,口气也变得缓和了,“此子心志坚韧,行事不像其他少年郎般鲁莽,勇力也能自保无忧,老夫无需担心。如今不见踪迹,不外乎是去报仇雪恨了。”

“哦?”

挑了挑眉毛,盖勋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夏司马既然和他师徒,想必也了解他的为人。他阿父华立曾说他志在沙场,想来郡中投军。是故,还请夏司马告知他的为人与性情,也好让在下以后能让他尽展才能。”

“此子狡猾,行事不拘于礼法。”

夏育说完,就端起了鱼竿,用行动表示此番谈话已经结束。

对此,盖勋也不勉强,直接拱手作别。

就是在驱马回去的路上,心中却琢磨开了。从夏育谈及华雄的言论中,可以归纳出三个点:沉稳、勇武、狡猾。

刚好,这三种品质,人们都是用来形容一种动物的。

西北狼!

这个华雄华狩元,将来也能和西北狼一样傲立在西凉吗?

盖勋默默的在心中念叨。

而被他念叨的华雄,此刻就是变成了一匹孤狼。用狼一样的智慧与凶狠,踏上了狩猎复仇之路。

他此刻步行在前往獂道县的路上。背着不值钱的杨木猎弓,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兽皮,头发也散开垂在肩膀上,脖子还挂着一串狼牙坠子。

打扮和服饰,都和西凉常见的羌人少年无异。

尤其是他在问路的时候,还特地说的是羌语。羌语是他这几年在乞儿措木部落里学会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了,他的阿父阿母绝对不是羌人杀死的!

做出这个推断,是他通过獂道那名游缴对案发现场的描述,和收敛父母遗体下葬时发现的伤痕。

其一,当贼寇的羌人都是羌骑,为了来去如风。

而案发现场的渭水畔,只发现了许多脚印。

水畔的泥土是松软的。连脚印都能留下,没理由找不到马蹄印!

其二,关西兵善使长矛。

这个关西兵多是指羌胡部落。他们惯用兵器是弓箭与长矛,因为长矛用铁少!汉人常用的缳首刀太费铁了,他们用不起!

长矛只需要打造个矛尖,就地取材找根杨木杆就够了。

他父母遗体上,只有刀剑造成的伤痕。

而且,华雄还大致猜到了凶手的是什么人!

刚好,这些人不是官府能查得出来的。或者说,是官府不愿意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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