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因听牛大刚讲话风趣,咯咯脆笑,回头望见王梓禾若有所思,知道他也一向爱洁,以为他也是因为衣服被弄得脏了,心下不喜,便转身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道:“师……师弟,等一会儿见到了王伯伯,咱们去到街上,到成衣铺里再买新衣。”

王梓禾点头,道:“嗯,就怕爹爹见了我这个样子,要来责骂。”

郑岩起笑道:“王伯伯见事明快,才不会怪责,他只会夸奖咱们见义勇为,不负师公他老人家的指教。”

郑因回头见到牛大刚面色有异,似乎大感震惊,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他是见到了自己和这个师弟神态亲昵,才有这样的异常反应,便满脸晕红,放开了王梓禾,回头向他看看,垂下了头去,展颜而笑。

郑因本来花容月貌,美艳至极,这样绽放了笑容,更添娇羞明艳。牛大刚双眉一轩,目瞪口呆,一时痴了。

他挠挠耳朵,表情讪讪的,忽然“哎哟”一声,站在当地,来回的踱步,显得面色忧急,道:“兰儿回到了家中,定然要告诉爹爹。只怕这会儿爹爹已经纠集了族人街坊,要来追拿淫贼。我要回去告知他们,免得另生事端。烦请三位跟我一起回去,让家父向你们当面道谢,好不好?”

那三人自然坚执婉辞,不肯当面沽恩。

他们相互道别,郑岩起三人往东而去,牛大刚则牵着萧瑜,穿过右首的弄堂,去往东南。走开几步,郑因叫道:“牛公子……”

牛大刚回头凝望,听到郑因说道:“还请相劝你们家人,这个小坏蛋交给官府处理就好,不必再擅自用刑,免得惹上祸端。”

郑岩起瓮声说道:“这家伙胆大妄为,总要狠揍一顿,让他多吃些苦头。依我说呀,最好是一刀杀了,干净利落,不会祸害别人。”

牛大刚义愤填膺,反手在萧瑜胸口打上一拳,咬牙道:“郑兄言之有理,少不了他受的。”萧瑜被折磨得狠了,这时候无精打采的,挨揍之后,闷哼了一下,也不作反抗。

王梓禾也道:“看他遍体鳞伤,受的罪已然不小,呃,刘公子最好及早回家,知会了令尊,将他悄悄的送官,以免令妹清誉受损。”

牛大刚一凛,道:“王兄所言不错,我这就办去。”拖着萧瑜,急急而去。

转过街角,牛大刚四处看看,确定无人跟来,便将萧瑜往墙角落里一扔,从怀中取出一个皮囊,作势抽出兵器,脸色狰狞,道:“你这个唯一的坏蛋,落在了我的手里,要让你有死无生。”

萧瑜皱着脸孔,眼巴巴的看他步步逼近。

却见牛大刚从那皮囊中抽出一截钢丝,搭在萧瑜的腕间,在绳索上来回拉动,只听嗤嗤声响,俄而,绳索崩断。原来那钢丝的边缘是微小的锯齿,切割绳索,很是锋锐。

萧瑜脱去绑缚,望着那段钢丝收回皮囊,满脸艳羡,道:“从哪里来的?”

那牛大刚板着脸孔,道:“你这家伙,就该一刀杀了,免得祸害别人,将我这个唯二的坏蛋也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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