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

一大早梁白弟便被拉起来,坐在铜镜前面,被绿襄一会儿梳发一会儿抹脸。

“父亲昨天才说我重病,今天便去谢府不太好吧”

梁白弟愁着脸说到。

“姑娘,老爷说了您必须去。”绿襄说到,将发簪插好,双手搭在了梁白弟的肩上,又问到:“您看可以吗?”

“可以了,去拿衣裳过来吧。”梁白弟说完站了起来。

窗外的微风拂过,吹动了桌子上挂着的银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铃铛已经旧了,颜色也不如新的好看,那还是她小时候便习惯看着的东西。

秦府夫人过生辰时,从秦逍手里拿过来,送给梁白弟的。

那本是秦逍的。

男孩子玩什么小物什,便给了小他六岁的梁白弟。

梁白弟穿着杏色的衣裳,腰带是金色的,那佩戴的腰挂襄着玉的,下面垂着绾色的穗子。

简简单单的发髻,用玉簪挽起,还插了些小的饰物。

垂下来一半的头发在身后,长及腰间。

“姑娘,鞋。”绿襄将一双软底珍珠绣鞋放在她脚边,给她换上。

梁夫人已经进屋子催她来了。

梁白弟拿上绢帕递给绿襄,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谢府。

谢奉怀已经八抬大轿,进了皇宫。

府上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亭子里,院子里。

人还没有来完。

谢府如今只剩谢奉怀一人了。

整个谢府,也只有他一人扶持。所以顾朝舞嫁给他,绝不会受苦受累。

没有公婆,没有姬妾,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谢奉怀着便服,佩玉带,骑马到东侧的宫门。在那里换上官服,再到顾朝舞住的重华殿前。

身后的侍从捧着大雁、币帛聘礼。

伍公公上前大声说到:“驸马到。”

重华殿门缓缓打开,先是服侍公主的姑姑走了出去。

顾朝舞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手搭在顾宴温悬举在空中的手上,顾宴温紧紧握住。

走到了谢奉怀面前。

顾朝舞福身,谢奉怀拱手,两人双双行了礼。

“从今日起,皇妹便交由你照顾了。”顾宴温说到。

“奉怀定当对公主全心全意,百般呵护。”

“那便好。”顾宴温将朝舞的手交给了谢奉怀。

谢奉怀一把抱起了顾朝舞,朝喜轿走去。

顾朝舞没有意料到他会这样做,吓得搂住了他的脖子,美目嗔视。

抱着她上了轿,自己也上了马,缓缓朝宫门走去。

顾宴温看着顾朝舞一行人走远后,转身离开了重华殿。

安正月驾着马车在宫门等候。

顾宴温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

坐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女子,手里拿着绢帕,看着顾宴温进来后,眼神便充满了笑意。

马车也走动了,往谢府的方向去。

顾宴温的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你做什么”

是秦俏的声音。

“做的挺真的。”顾宴温笑到。

“那是,逍哥什么不会啊。”秦俏扬起小脸说到,满满的骄傲。

秦逍真的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什么都会,还把她照顾得好好的,秦俏的父母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安心的。

“你叫什么?”顾宴温看着她,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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