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蚨!”

正在吃药的青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抖。一个红色的影子走进屋内,声音又想起来“岑青蚨,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书斋?”

这熟悉的声音,来人正是陆沅兮。青蚨咽下口中的药,赶快吃了一颗蜜饯说“这不是病了嘛,等病好了就去了。”

“你这病得够久的,你不来,我一个人在书斋里好生无聊,那个薛就见你不来,整天缠着我问你的消息。”陆沅兮也毫不客气地坐下,拿着蜜饯一个接一个地吃着。

“哎,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青蚨有些好奇,

“这还用问啊?你姓岑啊!”陆沅兮吃着蜜饯说道。

“这京城中姓岑的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这的呢?”青蚨又问。

“可我只知道这里的岑府。”陆沅兮回答。

“你就不怕找错了?”青蚨问。

“怕什么?错了就错了呗。”陆沅兮说完随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咂咂嘴说“这蜜饯太甜了。”

青蚨抢过说“那你还吃这么多,齁死你。”

陆沅兮白她一眼,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一个人实在是太闷了。”

青蚨说“其实我不想去了。邱先生讲课像是在给我施法一样,我是想睡又不敢睡。而且自从第一天上课就被先生叫去外面罚站,每次见到他,我的腿直哆嗦,都不敢看他,上课总是叫人起来背文章,背得不好还打手心,我的记性哪有那么好,而且晚上做梦都梦见他让我背《离骚》,我只背了几句就不会背了,然后把我手打得拿不起筷子,你说可不可怕。”

陆沅兮说“你真的不想去了?你这一不去,那我去还有什么意思,每天盯着齐阳,看得我直来气。”

“反正我是打算趁着这次生病就多逃几天的课,然后惹怒先生,让他主动不要我。”青蚨小声对陆沅兮说。

陆沅兮说“我也想逃课,但是完全办不到,我每天上下学都有人来接送,而且我真不知道那顾隰荷到底有什么好,在家里我爹念叨,到了书斋又听齐阳念叨,那顾隰荷真的是太讨厌了。”

青蚨感同身受,听到齐阳的名字,便问道“那你和齐阳和好了吗?”

“为什么要和他和好?他嘴上总念叨顾小姐顾小姐,人家顾小姐知道他是哪棵葱啊?”陆沅兮说。

“说起这顾小姐,我有时候还真是挺佩服她的,,能把那么枯燥的东西学得那么精通,也真是不容易啊!”青蚨说。

“你这段时间在家待着都做些什么?”陆沅兮打量着四周,并没有发现青蚨房中有什么解闷的东西。

“睡觉,吃饭,吃药,睡觉。有时候也荡荡秋千。”青蚨说。

“这么无聊?”陆沅兮说。

“对啊,不过有一天下午我实在是太闷了,就自己出门了,但是我走着走着就不记得路了,还被你表哥的狗追着跑了好久。”青蚨说。

“我表哥的狗?崽崽?”陆沅兮说。

“嗯嗯”青蚨点头,继续说“这个名字可真是配不上那狗啊!”

“我也觉得,我看它长得越来越大了,就打算给它改名叫它大狗的,可是我表哥怎么都不同意。”陆沅兮说。

青蚨有些无奈地说“大狗这名字可真是生动形象,浅显易懂啊!”

“你别看那崽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它从来都不咬人的,但是它却追你追了那么久,还真是让我挺意外的。或许是它喜欢你,想给你和我表哥牵一段姻缘。”陆沅兮说着说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青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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