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号那天,操场上,肖禾所在的班级与江城他们的艺术班一齐上体育课。篮球场上兀自喧闹非凡,空气中浮动着超标的二氧化碳,散发着初春的味道,洋溢着无数个自由因子,疯狂分子,教人浮躁。

肖禾一扫平日的多愁善感,积极卷入到大伙儿那快乐至极、屡屡为一件不值一提的话题搞得乐不可支的热闹里。要闹的年纪,活泼的季节里,怎能安平的过下去?适才,肖禾还摆划着他那宣称2000万像素的手机,兴高采烈地“胡乱瞎拍”。

就在刚才,他还悄悄地偷摸拍了阿星那丫两张,心想他难得破天荒的在中场休息的当儿没出去吹牛逼、闹着玩以及插科打诨调戏小姐姐,而且道貌岸然的练习者运球,并煞有介事地在头上扎了根布条,使得肖禾为其的体育精神极为感动。所以他决定拍张照留念,不意却给他发现,“死活不让拍”。即便很合作的拍两张,也会嫌弃肖禾手机不给力,把他拍丑了,就不让留,必须删掉,真是大煞人意,实感佛意。

其实事实上,苏星星同学是玩球玩累了,小憩的隙间儿,正发呆中,余光瞥到肖禾,马上扭向他,而这时肖禾也已扭开一边,去拍别的了,只是偶尔拍到他。他一瞧有上镜的机会,便慌忙配合地连续摆出好几个动作。比如一连贯动作:“剪刀包袱锤”剪刀手、腮疼、双拳托下颚。“石头剪子布”各来了一遍后,他敛住微笑,忽然问肖禾:

“干嘛?”苏紫星发愣之余竟然发觉了有人正悄悄地在拍他!“偷拍我?!”

“没有没有。”肖禾急忙收手,迅疾将手机极力藏起来:“不敢不敢!”

“我不信!”苏紫星说变脸就变脸,态度十分决绝,“拿来我检查!”

“真没有!……”肖禾欠着身子躲躲闪闪,好不硌硬,“阿星阿星,你别慌,你听我说,看可以……”肖禾试图稳场,但还是一个猝不及防给苏紫星夺去。

阿星翻找检查起来,一边还要听肖禾唠叨:

“我哪里还敢偷拍你哩?上次我拍江城,一不小心把你带上,呃,咳,我已经尽力了我保证……”

“尽力怎样?说!”阿星也检查的差不多了,现在疑问的抬头看向他。

“哎呀妈!你是不晓得啊,当时那情形,叫我难以言表和名状,难以启齿与置信,实在是无法形容,没法想象,那情景,让我至今难忘……

“先是卡机,后是死机,再是花屏乱闪,然后蓝屏,接着突然黑屏……最后跑了十几家4店,全无奏效。最后不是最后,后来,被老师没收,方才勉强打开。哇靠,一上来全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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