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江南的农家小院里,欢笑、笑语,异常安宁。但是,属于这个王朝最繁华的地段———启明,却失了往常的端庄沉着。
那处于繁华地段的人们,因身在首都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平时,傲气异常,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显摆着傲气。
那匆匆忙忙的人们,无不神色黯然,眉头紧皱,时不时地还要抬头观望一眼远处那巍峨的宫墙。
此刻,在那端庄磅礴、仪态非凡的启明宫正午门边上,守护的守卫,明显要比平时,多得多,不仅如此,宫门外,还站了许多的禁卫。
而正午门外,马车,也停了很多,来来往往的王公大臣,神色凝重,步伐匆忙。
此刻正值黄昏,天色昏暗,可是,这丝毫没有阻挡住徘徊在午门开外的百姓们。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从正午门内匆匆走来,没一会儿,便走到了正午门处。来人身着一品太监服,手握拂尘,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深深浅浅的河沟,昭示着他的年纪,可那笔直的身子,却将那太监服,衬得一丝不苟。
这不是旁的,正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大太监——李奉君李公公。他此刻双眼凝神的死盯着正午门外,
“为何还不到来,”李公公心里焦急万分,面上却一丝不显,随即,他便转头,问向离他最近的守卫,“你有看见崇国公府的马车吗?”
“崇国公早已经进去了,公公没有遇见?”那守卫回答道,
李公公一愣,“什么时辰进去的?咱家为何没有遇见?”
“进去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这天色太暗,估计是和公公错过了,”
“多谢,”
“公公无须客气,”
李公公闻言,一拱手,就转身,准备往回走,就在此刻,后方确有人叫住了他,
“李公公,慢走,”
李奉君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来人,待来人走进,才看清了来,
来人一身素锻官衣,前后方的补子上各绣着孔雀图,同样的神色匆忙,风尘仆仆。此人乃是宗人府丞——魏阙,
“魏大人,所来何事?”
“李公公,陛下何样?”魏阙一把拉住了李奉君的手,神色焦急的问道,
“魏大人,此乃正午门,不宜说此事,随我进去,我们边走边说,”李奉君轻微挣扎了一下,
魏阙见状,连忙放开李奉君的手来,
“魏大人,请,”说着,边走在了前面,引着路,魏阙紧跟其后,
“公公,陛下早朝之时,龙体便安康,怎这没多长时间,就病入膏肓了呢?”
“咱家亦不知,”李奉君三缄其口,不肯多说,
“公公为何如此?”
“魏大人有所不知,这里中关系复杂,咱家,这是不敢多说啊,”说着,李奉君的声音突然一下小了很多,“稍有不慎,怕是要祸起宫墙,咱家也怕说错了话,这宫中人多眼杂的,稍有不慎,被人逮着把柄,恐人头落地,性命不保。大人不要再多问了,问多了,也是祸,”
“……”魏阙怎不知其中的道理,可是,他作为宗人府丞,宗人府令作为他的顶头上司,特派他来打探消息,他总不能违抗命令不来吧,真真是,两头为难啊。
宗人府的那帮王公,各怀诡心,在没有探听到虚实之前,怎么肯以身犯险,所以,作为宗人府丞的魏阙,当仁不让的,成了炮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