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应该躺着跟他聊天了,睡着了也能舒服点,靠在肩膀睡了一晚,简直让她觉得快半身不遂了。朱允承倒还好,稍微舒展下筋骨就跟没事人似的。这就是高手和菜鸟的区别了。
依照约定,清阙辰时不到就侯在普妙庵门口,小尼姑请了清阙进去,带着她入了一间禅房。普妙庵的现任主持名曰妙净,禅房内妙净主持正在打坐,见清阙入内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以礼相迎,清阙也双手合十回以一礼。
“施主,听闻您想寻认得梁氏月娥之人?”
“妙净师父,正是。”
“贫尼仅与梁氏小姐有匆匆一面之缘,印象不很深刻。不过贫尼的师兄妙缘倒是受邀为梁小姐作过画,可惜师兄已经圆寂多时了。”
“妙净师父,不知妙缘师父当时是画了几幅?”清阙打开卷轴将画像展示在妙净眼前。
“贫尼原是不清楚画了几幅的,看了施主的画像又好似师兄当时画的并不是这幅,或者说师兄可能另外还画了一幅。”
“真的啊?那可否请妙净师父将画取来借我一用?”
“这个……”妙净虽有所犹豫还是唤了小尼姑进来,“妙清,你去藏经阁找一下是否还留有妙缘师兄的画作。”
“是,师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尼姑抱着几卷画轴进来,“师父,妙清找到了几卷。”
妙净接过画轴并递给了清阙,“施主,这些就是师兄的画作了,能否找到施主想要的还是随缘便好,阿弥陀佛。”
“清阙在此先谢过妙净师父,阿弥陀佛。”
还真的在其中一卷卷轴中找到了朱允承想要的画,展开一看,清阙怔住了,画中之人美得不可方物,那美人的相貌竟与朱允承有八九分的相似。莫非这梁氏月娥是……?!清阙深吸一口气,卷好了画轴,交还给妙净,“师父,多谢,我已经找到答案。既是妙缘师父的遗物,我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妙净莞尔一笑,“施主有心了,阿弥陀佛。”
见清阙一脸丧气的从普妙庵出来,朱允承急上前询问,“怎么样?”
“回殿下,妙净主持并不识得梁氏月娥。我还拜托她们找了妙缘师父的遗物,也并没有更多的线索了。”她还没决定好是否要告诉朱允承,一想到她方才见的那幅画可能是朱允承的血亲,那么他现在的母妃辰妃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听宿蠡说朱允承曾称五伯为“又是个疯子”,为什么要说“又”,难道柴骏经常去的那个神秘的地方也关了个疯子?看来在回王府后必须要去那个地方查个清楚了。
看得出来,朱允承脸上还是显露出了一丝失望。带着遗憾离开了梅州,一路奔袭赶回盛京。
回盛京后朱允承迅速召见了李洵,听李洵回报,早在五日前就已经将情报通过飞鸽传书传递出去,可能是信鸽被阻截才未传达到殿下那里,丢失的那卷卷宗是记录了关于船上被柴骏所杀刺客的一些尸检详情、随身物件,以及当时司造府火烧前现场的一些尸体和物品的记录。
听完后,朱允承陷入了沉思,这起盗窃案八成是罗刹门所为,可为何会要盗走这些信息?这些与那个装有密函的盒子有何关联吗?这罗刹门还真是了得,连刑部尚书府都敢闯。他的飞鸽传书也被截,种种迹象表明,若罗刹门真是太子党羽,那么太子已经在针对他采取行动了。只可惜梅州的事并没有解决另一个问题,朱允承倍感身心俱疲,幸而每日还能看看清阙,才能让他稍感舒心。
清阙乘着朱允承召见李洵的空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按着宿蠡所说,找到了那个神秘的院子。果然这里很是隐秘,又地处王府深处,周围并没有相近的楼阁,也没有巡视的府卫,连个侍从也不曾经过。院内没有掌灯,此时已近暮色,光线渐渐昏暗,好在清阙眼睛可好了,摸摸索索的也就进去了,院落中仅一间屋子,屋子上了锁,清阙尝试着用簪子开锁,没有成功,只能用手指在窗户上戳破一个窟窿,朝里观望,目光所及尽是杂草和木柴,这不会就是个柴房吧,柴房上什么锁啊。清阙又去了另一边,又戳了一个洞,踮起脚朝里望去,这回可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地上一个人躺在地上,手脚分别被四条粗大的链子绑着,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喊着胡话,听不清是什么,那脸特别恐怖,让清阙不敢再看第二次。还真是关了个疯子,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时间待久了怕被发现,清阙就先回了飞羽阁耳房,等待以后找到开锁的方法再去。
明德殿里,灯火通明,朱允承已经不眠不休的在此两天两夜了,手中不停的查阅着古书典籍,想从中找出破解锦盒中密函的方法,却仍是一无所获。云良递上一碗参汤,并向朱允承回报王妃又来了。
“不见!”朱允承不胜其烦的说道。
宁芙蓉连续两日都侯在明德殿外想求见殿下,均被殿下一口回绝了。自从上次用合欢散与迷情香双管齐下留了殿下一夜后,宁芙蓉越发的思念朱允承。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想到一番云雨不但没能拉住殿下的心思,殿下对她变得更为冷淡了。
“主子,殿下只是刚从梅州回来,又一直忙于政务,所以……”
“兰儿,他必是记恨我用了那种手段。”
“那主子您也是为了殿下啊,殿下总是流连于沈清阙那个妖女,这对殿下对主子都没有任何益处,主子您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兰儿,你说得对,不能再让那个沈清阙嚣张下去了。对了,海棠可已经返回府中?”
“回禀主子,海棠公主已经回来,此刻正去了飞羽阁找柴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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