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深了,歇了吧!”白蕊看着书案前左手拿着书卷,右手撑着脸颊,眼神却没有焦点的林容月,心里微微的一疼,她的小姐命真是太苦了。
“小姐?”白蕊见林容月没有反应,故走上前去拿下了她手里的书。
“何事?”林容月回神,迷茫的看着白蕊。
“小姐,歇了吧!时候不早了。您再这样硬撑,身体可吃不消。”白蕊边说边将书案整理好。
林容月闻言呆呆的走到床前躺了下来,眼神直直的盯着床帐。白蕊看着这样没有生气的林容月甚是心疼。默默给林容月放下了床幔便静立一侧随侍,她不敢走开。
半夜,白蕊靠着床栏迷迷糊糊的时候乍闻一声巨响,惊的差点失了魂,“小姐,打雷了,看来是要下雨了。”白蕊稳了稳心神去窗边查看了下。
林容月经这一声巨响倒是清醒了。她不哭不闹,也不敢哭不敢闹。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别人怜悯的眼神,还有客气疏离的安慰。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她的眼泪,一点用也没有,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与其自怜自艾,不若塑一个坚强的躯壳,至少她可以躲在里面舔舐伤口。
“几更了?”林容月问到。
“三更了,小姐可莫要再多想了,快快睡去吧!”白蕊检查了房内的门窗,又柔声劝林容月。
“嗯,你不用站着了,去睡吧,我没事。”说完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是。”白蕊本也有些撑不住了,见林容月闭上双眼便走到外间小塌上睡去了。
林容月听着远去的脚步,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很快浸湿了枕头。不多时,只听得房顶上噼里啪啦雨点打击在瓦片上的声音。犹如林容月的悲伤,宣泄而下。今日之后,便不能再做软弱的林容月了。林容月暗暗下定决心。
次日清晨,林容月早早便起身了。
“小姐,今日怎起的这般早?昨夜歇的晚,再睡会儿吧。”白蕊一早已将内务整理了遍,还去后面花圃摘了不少一串红,白蕊喜欢的紧,一串一串,红红火火的看着喜庆,正拿着在案上摆弄。
“今日你倒是好兴致,还摘了花。这花开的不错。”林容月说罢抬首整了整绢花。
“容月姐姐!”刚听到门外晓悦的呼声,人便到了眼前。
“这大热天的,你跑这么快做甚,小心出了汗,回头又着凉。”林容月说着给晓悦倒了杯水,轻轻递到晓悦面前:“看你这般着急,何事?”林容月虽早已猜中,还是装的浑然不知。
“容月姐姐!你怎的如此这般坐的住!这浩然哥哥被赐婚了,你又得进宫!你还能这般坐的住?”晓悦急急的大声嚷嚷。
“快坐下,坐不住又该如何?私奔?”林容月头疼不已。
“自然!你俩情投意合,如今这般,不该远走天涯吗?!”晓悦着急的不行:“快,白蕊你快整理,我已备好马车,拿上行礼咱就直奔郡王府!”
噗嗤!林容月不禁被逗笑了。她也想同晓悦这般天真无畏,恣意妄为,可惜不能。“莫要胡说了,你浩然哥哥自是要匹配一位家世、容貌、才气都相当的女子才是。”林容月看着晓悦又着急又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虽然云柔姐姐我也很喜欢,但是我更看好容月姐姐你和浩然哥哥呀!”晓悦有些气馁,云柔姐姐自也是好的,可浩然哥哥更喜欢容月姐姐,不是吗?
“你刚说,谁?”林容月乍闻之下没有反应过来,然这个名字着实耳熟。
“云柔姐姐呀!那日我们在锦绣阁不是见过了吗?哦!对了,咱们定的那些成衣呀,今晨早早就给送来了。”晓悦突然想起那些成衣,她看过了,件件都好。“绿衣,快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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