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我师兄那般性情的人也有了徒弟……”中年白衣道人叹道,看着眼前名叫秦不惑的少年郎,眼中有着难言的神采,他接着又道:

“我叫东河伯,按辈分你当叫我一声师叔……”

“师侄不惑,见过师叔……”秦不惑再次见礼,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师叔身上有着一种和师父般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仙逸和儒雅。

“好了,不必多礼……”东河伯见这秦姓师侄方正有礼,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师父……”

“师叔,您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秦不惑一提到师父,眼角有些湿润。

“就在三月前……”

“我知道……”东河伯声音平静,神色如常,但他隐于衣袂的右手有些颤抖。

“我知道的……”

“三个月前他的命牌便已经碎了……在我的眼前……”

“……四个月前我收到你师父的传来的符信,他已有二十载没有联系我了……四十年啊,弹指一挥间,须臾过去……原本还以为是封家书,却没想到他在信中交代了自己的后事,把你托付于我,我才知道他收了个徒弟。但他就是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这人真的是固执……”

说到这里,东河伯叹了一声,看着秦不惑接着说道:

“若不是师侄你点燃了我宗门留予师兄的接引香,这偌大的南荒,我怕是还找不到你们的住处……”

“他这人……唉!”

“不说了,你带我去见他……”

“好的…师叔…”

看着师叔,虽然不见他有丝毫的伤感之色,但秦不惑还是从师叔浑厚的的声音中听出了谈谈的悲戚。

“师父,师叔他来看您了……”秦不惑引着东河伯来到了那长满祝馀的坟莹,师父的安息之地,并且上前拜道。

阳光明媚,点点金辉飞跃,坟莹前墓碑上用金丹砂刻纂的几个字也透着阳光的姿容:

师尊秦悔之墓

“师兄,好久不见……”走到坟莹前,东河伯入眼看到的是那一片青碧。

“又是祝馀吗?你这辈子可被它害苦了……”东河伯看见那祝馀花田,以及坟莹上的祝馀,苦笑说道。

“不过,有它陪着你……挺好…”

“师叔……”秦不惑眼角泪珠滑落。

他自然看的出来,师叔和师父的情意深厚似海。

“师侄,我想和你师父说会话……”东河伯回身看着秦不惑,意思很明显。

他想和师父单独的聊会儿,有些事情怕是还不想让自己知道。

“倒是怠慢了师叔,我且去沏壶茶来……”

秦不惑自觉的起身告退。

东河伯点头称是,接着便道:

“师侄,沏茶就不必了,你去收拾收拾行李……一会儿咱们就回宗门……”

“不惑明白……”

“我再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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