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初上枝头,夜色开始弥漫这座城市。
布恩迪亚三人商量着等年轻人洗完澡出去吃烧烤喝啤酒,一来申宏家确实没啥能招待的,二来两位老外想体验地方特色。
乌尔苏环顾申宏的瓦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家具虽然齐全,但稍显破旧,冰箱呜呜的发出吵杂的声响,看来已临近退休。没有电视,但桌上有台老式电脑——大屁股显示屏的那种。屋子里倒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据申宏所说,这都是那孩子收拾的。沙发和茶几上堆满了各色各样的黄碟,比布恩迪亚家里多太多了。
乌尔苏突然觉得布恩迪亚拜申宏为师可能不是出于足球层面。
两人还在讨论着布恩迪亚送的礼物。
“欧美现在最流行的那种?”申宏一脸严肃,指着黄盘问。
“当然。了解一下我们那边的流行趋势!”布恩迪亚一脸自豪。
卧槽!你TM自豪个屁啊!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点吗?乌尔苏心下腹诽。
“好!那我也不能示弱。”申宏说着转身在茶几的黄盘堆里翻找,不一会拿出两张交给布恩迪亚。
“就当回礼!也让你了解一下我们亚洲当下最新的风格!”
卧槽!学术交流吗?这有什么好学术交流的?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报警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吧?!乌尔苏心中跑过千万匹草泥马。
申宏留意到了乌尔苏奇怪的眼神,咳了一声,一转神态:
“迪恩啊,卖黄盘是我的副业,只靠看球场收入微薄,所以你不要误会,这些我很少看,都是商品。”
乌尔苏敷衍的嗯了一声,眼光落在了电脑旁,几个打开的黄碟还没来及收。
“咳咳~~换个话题。”申宏尴尬的望着布恩迪亚。
“哦,这孩子哪找的?”
尼玛!这话题转的还能再生硬点吗?乌尔苏额头见汗,不过好歹聊回了正事。
“捡的。”申宏回答。
“捡的?”布恩迪亚和乌尔苏异口同声。
“嘘,孩子在洗澡,别勾起他伤心事。”乌尔苏没想到申宏心还挺细,很在乎这孩子的感受。
“申宏老师,说来听听。”乌尔苏小声说。
“月头的一天中午,我正准备收摊。”申宏一指那堆黄盘,示意自己确实在干副业。“看到那孩子倒在天桥下,地上都是血,好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赶忙把他抬到我的三轮车上送去了医院。”
布恩迪亚递给申宏一根烟,顺手点上,而后自己也叼起一根点燃。
“这孩子整整昏迷了一天。”说到这,申宏和布恩迪亚都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像是确认了眼神。
“然后呢?”乌尔苏没注意这个细节,接着追问下去。
“医生说身体没大碍,但头摔成了选择性失忆症,过去的很多事算是都忘了,本人潜意识里也不愿回忆过去,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病没什么物理疗法,只有病人自身努力回忆才能康复,于是我把他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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