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子市,明明还是春天,但今天的气温却有些异常,似乎夏日走错了门,糊里糊涂闯进了这座城。
午后的阳光稍显炙热,安静的街上没几个人,两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躲在桥下午睡,旁边是一位卖黄盘的大爷清点着一上午的收获。
海獭呆呆地站在立交桥上,看着远处楠温柔的哄着孩子,那笑容许久未见。身边的男人贴心的在挡风,面相很憨厚,应该是个不错的丈夫。
这两年,海獭或多或少都会听到楠的消息。直到此时看到楠幸福的模样,他才认识到自己当初多么愚蠢。这么好的姑娘这些年不离不弃跟着自己吃土喝风,而他却从没发觉幸福其实就在身边。
有些事,发生了才会看到错误,失去时才会想要珍惜。想起和楠的初次相遇,那时她就是这样的笑容,嵌入心扉的温柔。只不过以后这样的笑容越来越少,后来眼泪更多的霸占了她的生活。
桥下卖黄盘的大爷临走前最后吆喝了声:“光盘光盘,欧美过瘾大片,日本爱情动作,毛妹高清文艺,男男、女女,应有尽有,还有各类小动物。”显然,街上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这样的吆喝目的不再是招揽生意,更像是一个聊以**的总结。
楠和那个男人上车离开,海獭却还呆立在桥上。
各种滋味不断涌上心头,不停冲击着海獭的心脏和大脑。
「今天的太阳好大啊!」
阳光不停往身上堆积,已然有些超载。海獭只觉得头有些发晕,脚步不自觉的向后一踩,下意识地支撑有些摇晃的身体,可他忘了自己刚爬上立交桥,身后这一寸地已是台阶。
一脚踩空!
他就这样仰天栽了下去,没有尝试一丝挽救,像个雕塑一般笔直的倒了下去。
视野中的景物由桥下的路渐渐向上漂移,先是远处的体育场再是蓝天百云,接着是泛白的日晕,最后是一团黑。
「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错。」
当大脑彻底放空后,过往的画面竟像电影般一帧一帧浮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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