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阿顶着一头冷汗尴尬笑了笑说:“老婆打个商量行不?我刚刚才攻克完三年秀才五年举人,让我先歇口气先……”

珍珍睁大一双杏眼戳着他的胸口说:“你还想不想活了?想不想全尸了?”

阿灵阿一听顿时更焉了的菜一样闭嘴不敢再反驳一句。

能怪谁呢?怪就怪在他穿成个雍正爷“钦定”的八党头子。

珍珍道:“这个五年计划不过是征服雍正爷的万里长征第一步!七少爷,振作起来,为长命百岁做雍正朝名垂清史的肱股之臣而努力!”

珍珍意气风发完了觉得有些喘,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次阿灵阿牵着老婆的小手扶着老婆的小蛮腰,狗腿地说:“老婆熬夜辛苦了赶紧歇会儿。”

珍珍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一排金钗问:“哪一支?”

阿灵阿挑了一支宝石最大的珍珍斜了他一眼嘟哝道:“俗气。”

然后她挑了一支宝石次大的阿灵阿接过笨手笨脚地插在她发髻里,问:“你打扮得这么好做什么?不是说了国公府里的敬茶免了,晚些时候直接去祠堂里磕个头就完事了。”

阿灵阿讨厌法喀法喀则是恨着阿灵阿,当法喀被迫答应将正堂“借给”阿灵阿办婚事后阿灵阿趁机提出第二日该去正堂的敬茶免了改去额亦都一系的家祠。

法喀不作他想满口答应只要能让阿灵阿少出现在他面前一刻便是一刻,他并不在意什么规矩什么脸面。

珍珍对着铜镜扶了下发髻,将所有小碎发抿在了一起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认真回答:“我给婆婆请安去。”

阿灵阿惊讶地说:“你这么早去?不是咱两一会儿一块过去请安吗?”

他抓起怀表看了一眼,七点都不到。

珍珍说:“不早不早,你额娘年纪大加上新媳妇第一天进门,这会儿肯定已经起身就等着我去了。再说这个点能算早吗?比起咱们当初高中的时候每天去晨练根本不算早,我当初司考前每天五点就醒了,根本睡不着,今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阿灵阿一想也是。

他两当年读的是寄宿制高中,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每天腻歪在一起。

当初学校为了“锻其体肤饿其胫骨”,不分寒暑,每天六点所有寄宿生都要出操,绕操场跑一千米。他两就这样跑了整整三年,这之后不管是高三的地狱模式还是后来大学里她的司法考试和他的国考,两人都能顺顺利利地趟过。

珍珍话里的含义阿灵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他眼中古代那些污糟烂恶习的代表,这个时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媳妇必须在婆婆跟前伺候,若是有些婆婆爱磋磨媳妇的,就会让媳妇整日都在她跟前“立规矩”。

阿灵阿按在她肩膀上说:“你等我一起去,只要我在,我额娘肯定不会磋磨你。”

珍珍打掉他的手,想了想又拔下那支金钗,换上了一支略素朴的福禄桃李金钗。

她最后理了理衣服,站起来说:“小七爷,你可得要晚着点去,越晚越好,你越晚我婆婆你额娘越高兴。”

“这又是个什么理?”

“你猜?”

阿灵阿一头雾水,珍珍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边说:“好好想,猜中有奖。”

阿灵阿一把抓住正要离去的珍珍,重新将她箍在怀里。

“先说奖,我再想。”

珍珍红脸别过头,在阿灵阿怀里不说话。

阿灵阿笑嘻嘻地凑在她耳边:“嗯,除了五年计划,业余生活也是要兼顾的么,揆叙他们送的第二本我们还没学习呢!”

珍珍一张小脸这下可是彻底红透了,小手打苍蝇一样,一巴掌拍在阿灵阿的脸上。

“走开走开,我要伺候婆婆去了,你可知道这婆婆最爱吃新儿媳妇的醋,所以儿媳和婆婆才老成冤家。”

“什么和什么啊。”

在珍珍要挣开他出门前,阿灵阿又追了上去。

已经迎上珍珍要扶她出门的徐莺明显有些无奈:咱们这位新姑爷着实太粘人,自己姑娘明明一刻钟前就能出门,姑爷一醒就一拖再拖。

珍珍回过头拿手点住他,“长命百岁,保重身体,你既然醒了不想再睡那就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快回去!”

阿灵阿将要跨出门的脚收了回去,倚在门边说:“我额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阿玛早死后她被那老太婆压得心里总憋着一股气,其实她性子直人很好哄。”

望着灵阿眼睛里的点点担忧,听着他为他额娘的种种絮叨,珍珍并不觉得烦,反而心中涌出一股暖流。

男人与女人之间在爱情以外会有什么?约莫便是那平凡日常又絮絮叨叨的亲情了。

珍珍走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又把他往里推了一把,“你放心,我知道,赶紧保重身体去。”

终于等到她拖拖拉拉出了新房,徐莺徐鸾两姐妹的脸上没了方才在房里的嬉皮笑脸,双双庄重地欠了欠身说:“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珍珍往她两手上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

“我们走吧,你去请七少爷的管家带路”

遏必隆留下的国公府有一百余间房并一座花园,阿灵阿与巴雅拉氏住在花园最北角旁的一座院落里,总共合起来不过七间房。

阿灵阿新婚前得了一等轻车都尉这个爵位,身份已仅次于法喀,若不是新赐府邸还未完成,他的新婚该是在轻车都尉府的正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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