揆叙那张秀气的脸一听见“大格格”三个字就“腾”得一下涨得通红。
“你你你”
他看了看笑得一脸纯良的珍珍又看了看笑得一肚子坏水的阿灵阿忿忿不平地说:“到底是蛇鼠一窝,什么锅配什么盖,哼,坏人你两都是坏人!本少爷人生不幸认识你们这群恶棍!”
珍珍看揆叙那着急的模样到是松了口气。
看样子揆叙心里依然喜欢着大格格,并没有因为挨了她的打生气。
平心而论珍珍觉得这两人甚是般配大格格这样微妙的出身若能得揆叙小暖男的呵护,那下半辈子定能过得顺顺当当。
攸宁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交到的朋友,她自然希望她能生活的幸福。
只是她瞧着一脸尴尬的揆叙。
看来这对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鄂伦岱在旁翻了个白眼。“啊受不了了你们够了啊,腻歪死人了!”
他一把提溜起揆叙。
“揆叙,我们走吧别杵在这碍手碍脚了。”
阿灵阿在两人身后说:“明儿官学里见。”
鄂伦岱头也没回朝身后摆摆手,夹着挥舞挣扎的揆叙走了出去。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珍珍才说:“你们三人里我看最正常的就是鄂伦岱了。”
阿灵阿瞪大眼用力摇头活像珍珍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正常?鄂伦岱一年也就六个月正常,余下六个月他要走路上不是被人当怪胎就是被人当变态。你刚好就赶上他正常的时候。”
珍珍忍不住笑问:“哪有人一年一半正常一半不正常的。”
阿灵阿牵着她的手到八仙桌旁的乌木圆杌上坐下:“你不知道,他这人极怕冷又极怕热冬天裹得和头熊一样,从头包到脚,最多就露出个眼珠子,夏天又一丁点热都耐不住,恨不得脱光裸奔。你说,是不是变态。就他这样冬日在宫里站岗,所有侍卫都嫌弃他。“
阿灵阿学鄂伦岱走路学得活灵活现,珍珍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珍珍擦干眼泪说:“好了,说正经事。”
她把德嫔给她的漆器盒子推到阿灵阿面前。
“我今儿进宫我姐姐给了我些金银,让我拿回家买些田产铺子。我家里人唯一能经营打理家产的只有我阿奶,可一来她年纪大了,二来她也只会做收租算账的事,我想不如交给你打理。”
阿灵阿如今也是坐拥几万两,每天流水数百两的隐形土豪,两千两于他不算什么大数目,但他偏就起了逗逗珍珍的心思,一手放在盒子上,一边问:“天下可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小娘子,要是赔了怎么办?”
珍珍龇牙咧嘴地一笑,半是威胁半是娇嗔:“赚了算我的,赔了算你的,你说这是不是稳赚不赔?”
阿灵阿摸了摸鼻子,望天。
我是妻管严我骄傲,这辈子不让我当妻管严我浑身不舒坦。
“对了。”说到经商珍珍也是借机想解开心中的疑惑,“你怎么那么快就赚到那么多钱?”
阿灵阿说:“我本钱少,好歹咱们是穿越的,总得借着后世知道的历史开个金手指吧,于是我想起来要在这个时代快速致富只有一个法子,做盐商。”
“盐商?”
“对。盐在我们那个时代都必须国营,更不要说古代了。在盐铁官营的时代贩盐必须有官府开具的盐引,你还记得我当年在网上写明珠是康熙朝的和珅吗?当时我就给人八卦过明珠派自己的管家安三他们去长芦两淮等地做盐商,最后那几个家奴都成了当时的大盐商,个个家资百万。雍正登基后自然就盯上了这块肥肉,他把明珠的家奴们都抄了家,还令他们出钱修筑天津的城墙。于是我就派人到长芦县去打听,果然有个姓安的自称安爷的人在长芦一代花钱收盐场,于是我就先他一步收了一座中等规模的盐场。”
珍珍说:“长芦?哪里?两淮吗?红楼梦里的两淮盐运使?还有你就花了一百两?”
她记得阿灵阿说过,她额娘出手给了他一百两。
阿灵阿点了下她的额头,“经商头脑为零的讼棍。长芦是中国四大盐场之首,在天津河北渤海湾,每年所交盐税超过两淮。我买盐场时一百两只是定金,我定下后磨破了嘴皮子求我额娘把嫁妆盘点一番,最后足足花了五千两才盘下来。”
珍珍惊讶地说:“你额娘就这么信你?”
阿灵阿笑道:“我额娘这个人其实很单纯,又是一根筋的直肠子,要不斗不过那恶老婆子。她家在八旗算中等人家,从小长得好看,被遏必隆娶了后天天也宠着,遏必隆死了以后所有的心思都在我和一个妹妹身上。我病好之后给她写了一篇策论,她立马觉得我是个神童,我又替她把账算得清楚,她现在觉得靠我绝对能压过前院,格外信任我。”
珍珍说:“你就靠这个小盐场赚到了四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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